胸骨打折好幾根,骨頭把肺部刺穿孔,肝髒和脾髒,包括腎髒都被外力重擊導緻破裂,這都可能是直接死因。
更别提死者的腦袋也被棍子砸了好幾下,臉頰都變形了。你說哪一個不能當直接死因用?”
“那最後怎麼處理的?”蕭蒹葭好奇的追問道。
“當時上面為了避免引起事态惡化,隻讓抓一個,我們考慮再三,就把擊打頭部的那個家夥作為主犯抓了起來。
因為打身上可能還隻是失手殺人,拿棍子直接砸腦袋,這家夥一開始就存的殺人的心。”
“哦,這樣啊。”蕭蒹葭和于風一齊點了點頭,在當時的那種社會環境下,群體性鬥毆事件很難妥善處理,如果大規模的抓人。
會讓兩個村子間的關系更加惡化,産生更多的傷亡,當時選擇這樣的處理方式,也是無奈之舉,可以理解。
“像我說的那具屍體,那是雙方都打紅眼了才會那樣,而且死者身上被打成那樣,也跟鬥毆的人數衆多有關,可能那個家夥是沖在最前面的,腦袋上挨兩棍子。
身上再同時被其他人你一鋤頭,我一榔頭的打,可能短短十幾秒人就被打成了破麻袋,等到雙方收手分開,已經沒辦法救了。
可現在這個案子完全是兩回事兒,現場你們也看了,施暴的人頂多也就是三個,可你們看看,這孩子被打成什麼樣了?”
于風的專長不是在解剖上面,但是他也看得出死者的情形很慘,整個人的半張臉被砸的凹陷了進去,胸腔的骨頭有斷裂。
腹腔的幾個重要内髒也出現了破損情況,這種慘狀,跟陳國棟叙述的那個因為械鬥死亡的死者有得拼。
陳國棟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在現場的時候,就摸過死者的胸部和腹部,胸部的胸骨折斷,腹腔側面的肋骨也有斷裂情況,再加上腦袋被兇手拿石頭砸成了這個樣子。
這是要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會這樣?從公路上追了幾百米,一直追到小樹林裡把人打死,這些人根本就是在虐殺。”
于風重重的歎了口氣,他明白陳國棟想要說什麼,這名死者跟當初因械鬥死亡的死者一樣,無法找到直接死因。
因為可以導緻他死亡的嚴重傷害太多了,這些施暴的人,每一個都是殘忍的殺人兇手。
“陳法醫,有沒有找到可以證明死者身份的線索?”
“沒有,衣服褲子和鞋襪都是很普通的地攤貨,身上也沒有什麼特别的特征。臉也被打得扭曲成這樣了,想給他拍張個人照都沒辦法。
你還是去找找小陸吧,他那邊說不定能有什麼能幫上忙的線索。”
蕭蒹葭這次沒有跟着于風去檢驗科那邊,她留在了解剖室裡跟陳國棟探讨起屍體解剖的事情,這具屍體上的擊打傷幾乎遍布全身,這可是難得的學習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