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風走進痕迹科的辦公室裡,陸遊跟劉輝正在對現場尋回的那些證物忙着進行檢測。
看到于風進來,陸遊開口道:“結果都已經出來了,等我忙完手頭的活兒,就跟你講。”
“好。”
陸遊把一個塑料試管放進檢測儀,蓋上機器,按下了運轉的按鈕之後,招呼于風道:“于隊,你來看。”
陸遊說着,拿起了打印機旁邊的那疊檢測報告,遞給了于風,對他說道:“我們在現場總共采集了三次血液樣本,死者身上的血液。
灌木叢上帶着衣物纖維的那根帶血的樹枝,還有就是毆打最開始的地面上的血液樣本。”
“檢測結果如何?”于風翻了翻檢測報告,上面的圖标他也學了個差不多了,但是上面的編号是陸遊臨時編的,他看了也看不大明白。
“毆打最開始的地面上的血液樣本跟死者身上的血液樣本吻合,dna檢測結果完全吻合,灌木叢上挂着衣物纖維的那些血液不屬于死者。”陸遊指着三份檢測報告說道。
“也就是說,死者從一開始就是被毆打的一方,兇手當中并沒有人受傷?灌木枝上那些血液樣本呢?是陌生dna嗎?”于風問道。
他這樣問是有道理的,灌木叢上的衣物纖維和血液樣本,并不一定就是兇手的,也可能是其他人在昨天白天路過現場,跨過灌木叢不小心紮傷留下的。
在沒有其他佐證的情況下,這并不能作為直接證據使用。
“我們不是在現場收集了六個煙頭嗎?那些煙頭應該是幾名兇手在現場抽煙時留下的,我對這些煙頭上的唾液樣本進行了dna檢測。
其中一個煙頭的唾液樣本跟灌木叢上的血液樣本dna吻合。”
“那些衣物纖維呢?屬于什麼布料?”
“我做了檢測,是牛仔布上面的纖維。”
“牛仔布?不太可能吧?灌木叢的那個程度粗細的枝杈,怎麼可能紮的破那麼厚的牛仔褲?”
于風年輕時也是牛仔褲愛好者,他很清楚牛仔褲的厚度,灌木叢的那個樹枝他也看過,雖然是尖頭,但是想要戳破厚厚的牛仔布,是不可能的。
“我也搞不清楚,不過對比的結果是牛仔布沒錯,至于到底是怎麼紮破的,那就要問兇手了。”陸遊聳了聳肩,回答道。
這時,在一旁埋頭做實驗的劉輝擡起頭來,插話道:“于隊,師父,你們倆都想錯了。牛仔布不一定都是很結實的。
你們說的那種是正統牛仔褲,還是其他新潮型的牛仔褲你們沒有考慮。”
“什麼新潮類型的?”于風跟陸遊都是那種不大關注時尚的男人,在他們的概念中,牛仔褲似乎隻有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