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順着她的目光看去。
棚外是忙碌的工地，再遠處是空曠的郊野，地平線上确實有一排稀疏的樹林。
但那距離。
少說也有一兩裡地！
以他的目力，也隻能勉強看到樹影輪廓，根本看不清什麼小鳥！
“小鳥？”林凡疑惑。
“嗯！”林燕姿點點頭。
“小小的，灰撲撲的，在最高的那根樹枝上跳來跳去，它看起來好自由。”
林凡的心猛地一跳！
他死死盯着妹妹的眼睛，又順着她的目光看向遠方那片模糊的樹林。
她在看什麼？
她真的能看到那麼遠？
這不是猜測！
這是陳述！
死而複生，超乎常人的視力。
林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管是什麼原因，現在妹妹似乎恢複了平靜，沒有失控的迹象。
他必須先穩住她。
“是啊，小鳥是很自由。”林凡順着妹妹的話說。
“等燕姿身體養好了，哥帶你出去玩，你想去哪裡都行。”
“哥哥帶你去邊關”
“嗯！”林燕姿似乎被這個許諾安撫了，安心地靠在林凡懷裡，閉上眼睛。
林凡抱着妹妹，感受着她平穩下來的呼吸，懸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但那份沉重和焦慮卻絲毫未減。
他示意雷豹加強警戒，尤其是保護好林燕姿。
然後讓侍女小心地将重新睡着的妹妹抱去工棚裡臨時收拾出來的，相對幹淨安靜的小隔間休息。
看着妹妹被抱走，林凡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弩箭，聽雪閣。
她到底是誰？
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