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1頁)

四海門百年前曾在中原鼎盛一時,後因天香夫人一事被群起攻之,被迫遷往關外。修生養息十數年後,極少出現在人前,蘧潤年是四海門中經常路面的人之一,也是四海門的四大護法之一。如同衆所周知的一樣,四大護法往往有五個人,蘧潤年就是墊底的第五個。他武功不俗,是江湖上一流好手,但卻并沒有驚才絕豔到絕頂高手的地步,至少比白衣人、尹悼春都要遜色不少,但蘧潤年有兩樣拿手的本身,一是易容、二是點穴。

和人皮面具不同,蘧潤年的易容頗有些類似百花谷的易容術,但不及百花谷的精巧。蘧潤年可以将男子易容成女子,可以将老婦易容成少婦,但他卻做不到将一個人易容成另外一個真實存在的人。正如百花谷所說,易容術靠得并不僅僅是化妝的技術,還有易容之人的模仿、表情語氣的拿捏等等。

而點穴

蘧潤年點穴的手法稱之為“截穴”,一般來說人被點穴超過三個時辰就容易血脈不暢甚至會引發猝死,蘧潤年的“截穴”卻不同,比一般的點穴更為兇險,兩個時辰必須解開一次。雖然每門每派都有自己的獨門點穴手法,但蘧潤年的截穴手法極為特殊,一旦解穴不當,甚至容易造成更大的傷害。

穩妥起見,要等到蘧潤年主動解開謝春晖的穴道。何清旻想着,忍不住蹙起了眉。

壽宴、美人、謝春晖。

何清旻突然有一個荒唐的想法,蘧潤年該不會是打算在壽宴上——把謝春晖當作壽禮送給岑老爺子,以折辱謝氏?

晃了晃頭,把這不着邊際的想法揮出腦海,何清旻剛彙入人群中,就聽見客棧門口一陣喧嘩聲,隻見一個紅衣少女騎着一匹高大的白馬奔馳而來,那馬兒四踢高高擡起,宛如飛在空中一般,一躍後隻聽一陣陣驚呼聲,雖未傷到人,但也着實給路人不少驚吓。

“四海镖局的大小姐。”

“怪不得。”

四海镖局有一個和所有镖局都差不多的名字——福遠,和四海沒有關系,和四海門更沒有任何關系。被稱作“四海”,是因為镖局的生意貫通四海、牽連九州,最開始被稱為“四海九州”,後來簡稱“四海”。

少女仿佛聽到了人群中的議論一般,馬鞭随手一揮,看似輕飄飄的,斜抽在酒樓門前的旗杆上,隻聽一聲脆響,碗口粗的旗杆瞬間裂成兩截,上半截向旁邊傾,直直地朝門口坐着的老乞丐身上砸去。

時值早市,街上車水馬龍,江湖人多,普通人更多,一時間亂作一團,旁邊那多嘴的人知道這無妄之災是因自己而起,急沖沖地飛身上去攔,可惜身法慢了一步,還沒等他到跟前,那老乞丐擡了擡眼皮,伸出食指點了點,那旗杆歪歪斜斜地停在半空中,何清旻忖道:不愧是“一指乾坤”馮定遠。

認出馮定遠的人并不少。

穩住旗杆不算難,打飛旗杆更不難。

但用内勁隔空穩住旗杆并不是什麼很容易的事情。

這家酒樓的旗杆雖粗,但也僅僅是普通木料制成,風吹日曬,木質已然松脆,出手不當控制不好力度,輕則彈飛旗杆,重則直接将旗杆震碎,電光火石間虛虛一指能平衡力道,不由得引人側目。

但也總有認不出的人。

何清旻聽見身後有人說:“這恐怕是丐幫的哪位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