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一刻,禦書房。
淵帝放下手裡的奏章,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煩躁。
北境的折子一道又一道地遞了上來,無一不在闡述北羌蠻子的殘暴,并請求淵帝盡快派兵鎮壓。
但主和派的折子也同樣堆積如小山,都在勸說淵帝三思而後行,要從實際情況考慮
淵帝夾在中間,隻覺怎麼做都不對,左右為難!
“啟禀陛下,程柏樵回來了。”
呂方輕輕走上來,向淵帝俯身禀報道。
淵帝揉了揉眼睛:“讓他進來。”
“是!”
很快,就見一個三十出頭、步履矯健的黑袍男子走了上來。
“微臣程柏樵,拜見陛下!”
此人正是大内侍衛統領,平日裡淵帝微服私訪,都由他親自護送在側。
淵帝點頭:“朕讓你一路跟着驸馬,結果如何?”
程柏樵道:“回陛下,驸馬出了朱雀樓後,便直奔距離朱雀樓不遠處的一家镖局,并在那裡待了許久。”
“從镖局出來之後,驸馬去了一趟忠勇侯府,不過并未在忠勇侯府上停留。”
“而是到街邊的小攤上,随便吃了一碗馄饨。”
“吃了一碗馄饨?”
淵帝很是驚訝。
“他真隻是吃了碗馄饨?”
自己剛剛給了他一千兩銀子,換成随便一個普通人,肯定都要先犒勞自己一番,吃一頓大餐。
程柏樵道:“沒錯,驸馬的的确确隻吃了一碗馄饨,而且還是蝦仁餡的。”
“吃了馄饨,驸馬便步行回公主府了。”
“但在驸馬爺回府的路上,微臣發現,有個黑衣人跟蹤在暗處,似乎試圖對驸馬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