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遠山一臉苦澀:“出大事了!”
“丞相大人呢?”
管家将鄭遠山往府内引去,道:“大人剛喝過了藥,正準備午休呢。”
“鄭大人,你随奴才來吧!”
丞相府頗為氣派,穿過蜿蜒曲折的回廊與嶙峋假山石,鄭遠山這才站在了卧房前。
“丞相大人!”
“學生鄭遠山來看您了!”
雖然隔着一道門,鄭遠山卻依舊佝偻着背,表現出了十成十的敬重。
“遠山來了啊進來吧。”
“是!”
鄭遠山推門而入,隻見一名老者身着寬松寝袍,在幾名小侍女的簇擁下,正斜斜靠在榻上。
此人約莫七十的年紀,面色蒼白無須,一頭銀發随意地紮成一個髻,還有些碎發散落在面前。
他的臉頰生得瘦長,渾濁的眸子下,那鷹鈎鼻大的有些不太協調。
臉上并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甚至還帶了幾分漫不經心的惬意與疲倦。
但渾身上下所散發出的氣場,卻令人感到難以言說的逼仄!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淵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曹政。
“學生鄭遠山,拜見丞相大人!”
“老師,半個月未見,您又清減了。”
看着自己昔日的恩師,鄭遠山的眼神裡不滿了心疼。
他乃寒門出身,當年若不是曹政提攜,他根本就沒有走上仕途的機會。
因此,這幾十年來,他也對曹政心存感激,時刻不忘曹政的知遇之恩。
“咳咳”
曹政微微挪動了下身子,“老夫一想起西南的旱災、肅州的蝗災,便是飯都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