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若真是如此,那那可怎麼辦啊”
一聽這句話,曹政就深深皺起了眉頭。
“遠山,你做了幾十年的官,難道每件事都要向老夫請示嗎?”
“若是老夫死在了你的前面,那你這官究竟是做還是不做了?”
鄭遠山躬身走到了曹政面前,哈腰道:“老師您長命百歲,怎可能走到學生的前面!”
“沒有您這個定海神針,學生無論做什麼心裡都不踏實啊!”
的确。
為官這幾十年來,鄭遠山幾乎一直都是在聽從曹政的指示辦事。
他不僅是曹政的學生,更像是曹政手裡的一枚棋子。
無論曹政讓他走哪裡,他都絕不敢有半點差池!
曹政無奈,擡頭瞪了鄭遠山一眼。
“聖上要查,無非是兩個方面。”
“一是查賬,二是向災區指派欽差。”
“目前你的賬做得沒問題,唯有欽差不可控。”
“所以”
聽到這裡,鄭遠山的眼睛亮了。
“所以,趁着眼下聖上無心追究此事,學生應先打點好都察院上下。”
“免得聖上突然發難!”
曹政聞言,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倒也不算朽木不可雕也!”
“既然已經知道,那就招辦便是。”
“還有——”
曹政頗有深意,道,“以聖上的脾氣和他對公主的寵愛,若是聽到楊淩有任何逾矩,都一定會立刻懲治。”
“可陛下今日卻并沒有追究此事!”
“再加上楊北業說過,北上的戰術乃是楊淩提出。”
“足以見得,楊北業有心在陛下面前舉薦楊淩。”
“而陛下也明顯已經逐漸接受了他的建議!”
鄭遠山很是驚訝:“可是依照大淵律法,驸馬一律不可入仕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