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鐘意垂着眸故意不看付斯禮,反唇相譏道,“你助理沒跟你說嘛,扔了呗!用得着和我興師問罪?”
她的婚戒也就隻在手上戴了幾天,又不是什麼情投意合的結婚,本來也就是放着落灰,昨天生氣扔了正好眼不見心不煩。
付斯禮确實早已經知道了林鐘意把婚戒扔了的消息,見她這天生反骨的樣子,拿手指勾起林鐘意的下巴,強迫女人看自己,克制冷靜。
“林鐘意你不開心撒氣拿别的東西都可以,那是婚戒,你說扔就扔?”
“你最好祈禱去爺爺家前能找回來。當然如果你能應付過來爺爺問你為什麼不帶婚戒,當我沒說。”
林鐘意仿佛當頭一棒,還是強裝淡定地甩開了男人的手。
嗳?他手上的婚戒難道是一直帶着的?
昨天林鐘意隻想着撒氣,砸完付斯禮的車就把婚戒順手扔車庫了,哪裡顧得上想這麼多。
付斯禮這時接過一碗驅寒的生姜紅糖水,語氣恢複往常清冷,“把這個先喝了。”
林鐘意直截了當地拒絕,“難聞死了!我不喝。”
她不喜歡任何和姜有關的,他不知道。
“是你自己捏着鼻子喝還是我幫你捏着,必須喝。”付斯禮在林鐘意喝不喝這問題上倒是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林鐘意聽着付斯禮那不容置疑的語氣,心裡的火幾乎是蹭蹭地冒了起來,直沖到了天靈蓋,被憤怒裹脅着的她奪過那碗生姜水摔了個稀碎。
“不喝就是不喝!”林鐘意耍起大小姐性子來,把毛毯一甩,連拖鞋也沒穿,光着腳跑上了樓,振振有詞,“我不管你在哪逍遙自在,你也别插手我的事!”
付斯禮眉毛輕蹙,盯着林鐘意倔得不行的背影略顯無奈,拿這位情緒化的大小姐沒辦法。
他怕林鐘意剛才受寒,好心讓她喝個驅寒湯,不知道又是哪個地方惹到她的逆鱗了。
付斯禮很快收拾好情緒,耐着性子跟着上去,看見林鐘意正捧着一堆衣服憤憤地往行李箱裡面塞着。
“去哪?”付斯禮倚在門框上看着女人的動作。
“這裡不是我家!我要回我家!”林鐘意自幼被家裡寵大,脾氣向來不藏着掖着。
“砸了我的車還沒有解氣嗎?”付斯禮不想兩人剛見面就吵架,主動退了一步,給女人鋪台階下台,“差不多得了。”
可惜林鐘意完全誤會了男人的意思,以為付斯禮是因為昨天砸車的事來跟她算賬的。
“十幾輛車算什麼?你還不知道吧!”林鐘意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涼涼勾唇,扭頭看了付斯禮一眼,鐵了心故意激怒道,“你床頭櫃上兩億的寶貝古董也被我摔了。”
付斯禮聽到此話,淩厲的眼神一閃而過,但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并未真正動怒。
他昨晚回來的時候注意到了那乾隆時期的瓷器,一開始隻是以為換了個位置擺放,沒想到是被他明媒正娶的太太摔沒了。
他倒還真是娶了個“好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