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還真是娶了個“好妻子”。
“怎麼?付總心疼?”林鐘意自在地坐在床邊,兩條纖細的小腿時不時地晃着,眨了眨水光潋潋的美眸,語氣像羽毛似輕飄飄的,“心疼的話,我讓我爸爸把錢賠給你。”
反正她不差錢。
“林鐘意,我還不缺你這幾個錢。”付斯禮聽到這話,狹長的眼底多了幾分陰郁和犀利,語氣也壓抑了幾分。
将近一年未見,他這位妻子的脾氣相較于以前簡直是有增無減,更是沒有半分小時候可愛聽話的樣子。
付斯禮随後企圖和女人講道理,“我沒記錯了話,你碩士讀的就是清史,不會不知道有些東西不能隻用錢來衡量的吧。”
清朝留下來的老古董,就是再有錢,摔了就是摔了,再無第二個。
林鐘意當然知道,但她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心情不好就是蠻橫不講理。
付斯禮這句話無疑在她雷點上蹦迪。
她起身偏要迎頭走上去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故作可憐,“那怎麼辦呀付斯禮,我昨天就是摔了,你能拿我怎麼着。”
“你是要和我私了呀,還是和我家裡告狀!”林鐘意拿手指頭隔着衣服怼着他的胸膛,紅唇蕩漾着張揚肆意的笑,“或者說,你也可以把我告了,我們倆對簿公堂呀,老公~”
林鐘意最後那一聲老公,嬌軟的嗓音變着調地揚着,一個字一個字從皓齒間冒出。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老公,居然是為了挑釁。
付斯禮極盡克制,如同獵人一般盯着女人的一舉一動,眸子裡晦暗不明,神色翻湧,“最後叫我什麼?”
“老公呀。”林鐘意絲毫察覺不到危險氣息,眉眼揚起,越說越起勁,“你不是我老公?沒離婚之前,本小姐隻能委屈當你老婆了。”
林鐘意看着表情沒什麼波瀾的付斯禮,感覺自己在唱獨角戲,自覺沒趣,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微笑,旋即斂起笑容,冷冷說道,“閃開!”
付斯禮紋絲不動,看着女人還光着腳,小嘴胡亂說了一大堆,當真有一副光腳不怕穿鞋的樣子。他拽住林鐘意作亂的手,長臂一伸,直接把女人扛在肩頭,不盡溫柔地扔到了床上。
“你放我下來!”林鐘意被富有彈性的床震了下,頭發淩亂地散開在床上,不悅地擰起眉頭,“幹嘛!”
“你說我幹什麼?既然你還知道你是我老婆,那就做點夫妻之間應該做的事情。”付斯禮沒給她起身的機會,夾住她亂踢的雙腿,将女人的兩條手臂扣在腦後,壓上身來。
男人天生的力氣優勢,是林鐘意再怎麼反抗也拗不過的。
林鐘意經過新婚夜,也不是不經事的人。聽到這話,臉刷一下就熱了起來,後脖頸處的汗毛像是一根根都要豎了起來。
她有理由懷疑付斯禮在故意找借口讓她履行夫妻義務。
原來張牙舞爪的女人瞬間青澀的反應很明顯地取悅到了付斯禮,如同一劑催情的猛藥。
見他要來真的,林鐘意晃着頭,手腳并用地掙紮着,臉上精緻的五官皺成一團,一時間口不擇言,“付斯禮!我還生氣呢我不要!誰知道你一年在外面有沒有碰别的女人,髒死了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