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蔣雪去拿點外傷藥,再休息一會兒就可以回去了。”
傅庭謙點頭,“等會我送你回去。”
“不用,現在時間還早,你應該還有很多工作要忙,我自己回去就行。”
他看了看她,溫溫淡淡的道,“今天沒什麼事,有時間。”
傅庭謙這個男人的性格,素來便是冷冰冰脾氣臭,唯有面對蘇蔓之時,他的耐心和脾氣有種令人嫉妒的好。
即便對此心知肚明,然而此刻池念也不得不承認,她還是多少有點被刺到。
在病房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池念不合時宜的突然出聲,“這件事是我的責任,我已經報警讓警察去現場拍照取證,以防萬一,你還是住院觀察幾天,一切費用由我承認。”
她不知在門口站了多久,直到聲音傳來,蘇蔓之和傅庭謙仿佛才注意到她。
“池小姐你不用自責。”蘇蔓之溫溫柔柔的挽起耳邊發絲,“我沒受什麼太大的損傷,不用報警處理那麼麻煩,我相信你也不是故意的。”
那張與人為善,寫滿大度得體漂亮的臉,不論任何人看了,都不由好感倍增引發愛慕。
不過池念卻覺得,蘇蔓之這話十分之微妙。
當初她跟傅庭謙結婚時,婚禮雖然簡單低調,過程也不算美好,但他們的婚姻圈中親朋好友無人不知。
何況蘇蔓之跟傅庭謙早早相識,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池念和傅庭謙之間的關系。
池念想,大概正是因為太清楚,所以蘇蔓之才稱呼她為“池小姐”,而不是傅太太?
那她這個傅太太,當的真是可想而知的失敗。
池念面色淡涼平靜,緩緩而道,“該走的程序還是得走,該我賠償的還是得賠償,我不會推卻該我負的責任。”
蘇蔓之笑了笑,“池小姐,以我們之間的關系,真的不必如此。”
她們之間的關系?
什麼關系,情敵嗎?
蘇蔓之朝向傅庭謙,精緻的眉眼仿若如畫,“庭謙,你幫我勸勸池小姐,我又不缺錢,真的沒必要搞得那麼麻煩。”
傅庭謙還未有任何回應,池念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自主猛地攥緊成拳。
一碼歸一碼,她不小心撞了蘇蔓之,是她不對。
這些話從其他任何一個人嘴裡聽到,也都還沒什麼。
可她是蘇蔓之,以她和傅庭謙非同常人的關系,那就挺意味深長值得思慮,甚至有顯而易見的,不把池念這個正牌妻子放在眼底的輕視感。
池念忍了好一會兒,緩緩淡笑,“蘇小姐真是人美心善又大度,不過若是沒搞錯的話,我的名字好像還挂在傅庭謙的戶口本配偶欄上,以你的身份,他不便幫你勸他老婆。”
蘇蔓之尴尬着,“我也隻是好意”
“你的好意,還是留給其他吧。”池念勾起的唇沁了涼,“畢竟你之所以不缺錢,還是我老公捧的,我要是連這麼點該賠償給你的都吝啬,那也太說不過去。”
傅庭謙則朝她側過陰涼視線,這麼久才對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不太客氣,“别人的好意你可以不領情,但吃錯藥了就給我閉嘴滾出去,少這裡風言風語。”
池念仍舊微微地笑,隻是那笑不達眼底,“傅總這麼着急幫心上人說話,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們郎情妾意見不得光的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