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平時,她這麼低估的一句話,定然又是惹惱他的,可是今晚他出奇的安靜,連一句斥責都沒有。
估計是真的喝了太多,身體疲倦得厲害,連跟她争論的力氣都沒有了吧?
真是難得。
他默然不語,池念也不打擾他,安安靜靜的給他揉着腦袋放松精神。
過去十多分鐘之後,雙手骨節酸軟無力的發疼,池念的動作停下來,從旁側看他,“你好點了麼?”
傅庭謙閉着目養神,良久才從喉嚨裡淡淡嗯了一聲,除此之外沒多一個字,極其吝啬言辭。
看得出來他仍然不太好受,池念試探地說,“我去給你煮點醒酒湯吧?”
傅庭謙沒應聲,一動不動的,不清楚究竟聽沒聽見,讓她感覺自己像是在跟空氣說話。
她抿着唇,默默轉身下了樓。
不多時,寂靜的書房裡重新響起腳步聲,池念輕聲細語在他耳邊道,“醒酒湯我弄好了,你喝點?”
傅庭謙睫毛微動。
慢慢的,他睜開雙眼,若有似無帶着随性慵懶的目光,瞥過她手中端着的碗裡品相極差的東西,暗啞的聲線充滿懷疑,“你管這叫醒酒湯?”
“我第一次做醬料不小心放多了。”
她倒是誠實。
但看那湯一眼,傅庭謙隻猶豫了一秒,“不喝。”
拒絕得這麼幹脆嗎?
池念有些受到打擊,“雖然看着不好看,但也能喝的,我第一次做,你給點面子?”
他懶得理會她,吭也不吭一聲。
“傅庭謙,頭疼難受的是你,我好意去幫你做醒酒湯你就這麼不領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