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莫辨,輕緩從容的道,“這是我送你的,不算财産分割。”
“那就更不能要了。”
傅庭謙沒想到,他好意送套房子給她,反而卻被她拒絕。
甚至拒絕得如此果斷幹脆。
放在從前,傅庭謙哪裡有心思跟她廢這種話。
管她愛要不要,他已經足夠仁至義盡,甚至做了一件,他曾經連考慮都不會浪費一秒鐘時間去考慮的事。
但男人這種生物,有一種共通性,天生不喜歡被拒絕。
尤其是他這種,通常都是被别人阿谀奉承巴結慣了,立于高位高處不勝寒的人。
從來隻有他懶得給的,沒有别人拒絕收的。
傅庭謙側眼瞧着她,“你更不能要,因為是我送的?我送的讓你住着感到坐立不安被針刺了?”
他語氣在池念的耳裡聽起來,真的是夠尖酸刻薄的嗆人。
但不可否認,她心裡還的确是那麼想的。
池念眼觀鼻鼻觀心的面無表情,他語氣不好,她挺直了背脊,也沒什麼溫度的淡涼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道理我還是懂的,傅總你别看我這樣,其實我也有我自己的傲骨。”
“傲骨”傅庭謙對此,肉眼可見的嗤之以鼻,“當初是誰跟我說,傲骨不能當飯吃,不能救人,不能帶給你實際性的幫助?”
池念呆了呆,她有說過這句話嗎?
噢,好像是有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