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該由她來結束這僵局。
池念隻得冷着開腔道,“你們吵得實在過于多餘了,我的事跟任何人都沒有關系,不論過去還是現在,都無需你們這樣大動幹戈壞了彼此今晚的心情。”
“吵?”傅庭謙幽幽的劃開唇,嗤笑一下,“犯不着。”
江靖北也說,“念念你誤會了,我跟傅總隻是在禮貌探讨一些事情,沒有大動幹戈壞了心情。”
池念,“”
我知道我很蠢,但也不必如此看低我謝謝。
行為上是沒有大動幹戈,語氣上的确也算不得劍拔弩張,但他們字裡行間的較量,他們是覺得她有多蠢才會聽不出來?
池念閉了閉眼睛,暗暗的吸氣,對于兩個在佯裝無事發生的男人,實在不知該作何心情。
過了片刻,她才勉強壓下心頭裡情緒。
擠出笑容,她咬着字眼道,“既然傅總犯不着,那之前的話想必也不會放在心上了,畢竟您身居高位眼界遼闊,一般般的事不至于你較真,對吧?”
她倒是很會順坡下驢,用着他們的話來粉飾太平。
傅庭謙發現,他是愈發了解這女人的所思所想了。
表面上不帶譏諷的把他誇了一頓,實則越是這麼捧着他,越是證明她害怕他會因此結怨,出手打壓江靖北。
畢竟就事實結果而言,傅庭謙若真想出手打壓一個人,幾乎沒有他在雲城的立足之地。
何況隻是一個剛剛在雲城嶄露頭角的江靖北?
說到底就是為了另一個男人,她才對他這麼阿谀奉承。
傅庭謙漠漠笑看她,不言不語。
他不出聲,令池念一下子都沒法再接下去,隻好又轉頭看向江靖北,“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沒有必要再拿出來說個是非黑明的結果,這件事就到此結束吧。”
停頓了下,她朝旁邊的傅庭謙瞟去一抹視線,“他已經不介懷了,我也不想鬧出什麼麻煩惹出什麼動靜,你呢?”
被她強制安上不介懷名義的傅庭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來他這麼大度。
這個時候如若他說,沒打算讓事情這麼過去,顯得他心胸狹隘德不配位,不配她的一番誇獎似的。
傅庭謙閑閑的打量她,“你是牆頭草麼,兩邊都倒一下不怕折彎腰?”
“”
池念一而再的告誡自己不要生氣,他本就看她不慣,說她幾句實屬正常操作。
她努力擠出笑容來。
但不由她說話,傅庭謙緊接着道,“江總都還沒說什麼,輪不到你一個女人在這裡斡旋,不妨先聽聽江總是個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