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的話語隻說了一半,嘴唇上忽然傳來一抹柔柔嫩嫩的觸感,堵住了餘下來的另一半言辭。
傅庭謙眼瞳微震,不可思議地望着湊上來的女人。
一旁的雲莫跟幾個保镖,皆被她這個突然的舉動錯愕到。
保镖們立刻将視線調轉開,沒好意思去看。
池念情急之中急中生智,她也顧不上是不是有旁人在了,踮起腳尖便親上男人薄涼的唇。
離開他的嘴唇,腳後跟重新落地,池念放在身後的雙手無意識的摳着掌心,巴巴地說,“這一次也有我的責任,你實在很生氣的話,那也要把我一起算上才行了。”
頓了頓,她抿了下嘴道,“畢竟,當時如果我能想多一點,也不會發生這些事被人拍下照片,被你看到讓你這麼生氣。”
唇畔上,仿佛還殘留着她溫軟的觸感,她無辜如鹿一樣的雙眸對望着他。
傅庭謙凝視她這模樣,想惱火,然而原本燎原的盛火,伴随着她那個讨巧意味的親吻,似是無聲無息的被澆滅了起碼一半。
再聽着她可憐巴巴的一番話倘若池念還像以前跟他死磕的護着江靖北,他必然是愈發怒火中燒。
但她現在聰明了,學會了不再跟他頑固對抗,反而用這麼柔軟的态度對待他,令他的怒火彷如拳頭砸在棉花上。
氣歸氣,卻什麼都發作不出來,堵得他難受。
“别生氣了,行嗎?”池念輕聲細語的看他,拿起他手捧在手心裡,雙眼漾着莫大的委屈,“誰也不想會發生這種事,而且這不是什麼都沒發生嗎?”
傅庭謙怨怼于心,“可是,他親了你。”
池念結舌,壓低聲音弱弱地說,“沒親到嘴”
“那也是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