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這麼笃定的語氣池念擡起清眸,凝視着面前這張英俊如斯的臉龐。
想問他為什麼敢這麼肯定,忽而卻又明白了他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他曾跟蘇蔓之在一起七年。
她轉開視線,努力忽視掉那股無端而來的不适感。
實際上,她并不想跟傅庭謙多麼深入探讨蘇蔓之這個人,更多的時候,她甚至想忽略掉蘇蔓之。
可是這一次,由不得她忽略。
池念沉默了須臾,望着走廊上鋪着地毯的地面,平淡的口吻道,“我仔細想了很久,都沒想出來我怎麼得罪過那個拍下照片的人,而他還是我們公司的。”
給江靖北下藥,還把她叫過去找,這麼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算計,絕不是一個毫不相幹,她從沒得罪的過人無緣無故做的。
“他必然是被人收買的。”傅庭謙眉宇籠罩着一片難言晦澀,一瞬不瞬注視她白嫩精俏的側臉,“但不一定是蔓之做的。”
“傅庭謙,做我們這行最忌諱得罪人,要論我得罪過的,我想到得罪最狠的人應該就是你了。”
然而絕不可能是他做的。
她聲音淺淡,尾音含着黯然的意味,“然後,就是蘇蔓之。”
其他或許無意間得罪過的人也有,但貌似怎麼都不值得别人如此精心算計,想讓她失身,還把她跟江靖北的照片散播出去發到晚上,不僅讓她不潔,還要讓他們身敗名裂。
對她的惡意能達到這個地步的人,真的太少了。
想到蘇蔓之每一次見她,都是越來越恨的眼神
說真的,蘇蔓之對她憎惡如此之深,以前每一次見到她,都仿佛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然而今天在發布會上,蘇蔓之居然一點都沒給她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