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麼睜着雙眼看他,雖是沒掉眼淚,可眼睛依舊紅紅的,竟叫傅庭謙的心房,像一團棉花一樣的柔軟着。
他理着她發絲的手,流轉到她的眼皮上,明明沒有眼淚也輕輕的揉着。
當他的指尖觸上她的皮膚,池念宛如觸電了一樣,意識回籠的瞬間,避他猶如洪水猛獸,猛地驚身而起。
可由于蹲得太久,雙腿早已發麻,她突如其來的起身,不止令她雙眼忽然一片眩暈,也令她雙腿一時支撐不住。
傅庭謙眼疾手快的立馬跟着起身,雙手扶住了她。
池念穩住身形,注意到他落在她手臂上的一雙大掌,趕緊急忙的把他雙手推開,失措的道,“你靠得我這麼近幹嘛。”
他看着從他攙扶中溜走的人,揚了下眉,“那你突然起得這麼急做什麼。”
她起得急,自然是因為眼前的人是他。
不過,池念說歸說,但也知道,他沒扶住她,她鐵定是要摔倒的。
隻是比起這麼點小事,更令她在乎的是
池念滋味無比的惆怅又複雜,命令般的道,“剛剛不管我說了什麼,都給我忘了。”
“”
“聽到了沒?”
“可你說都說了,我聽也聽了,你要我怎麼忘記,我又不會間歇性失憶。”
“不會間歇性失憶,那就選擇性失憶。”池念沒得商量的道,“你必須忘記,而且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忘得幹幹淨淨。”
傅庭謙失笑,“你什麼時候這麼霸道了?”
池念咬着牙,“現、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