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隻迷途的羔羊,等待着别人的宰割。
這種感受,真是令人十分沒有安全感,也尤其令人暗自不快。
“傅庭謙”她低低喃喃的,吐出來的氣息混合着酒味,聲音柔軟而語氣倔強的道,“不準碰我”
這大概是她僅剩的,最後一點點清醒的意識了。
正欲給她關上車門的傅庭謙,聞言一頓,沉而如淵的眸子落在她臉上。
車内的照亮燈投射在她身上,映出她那雙纖細濃密如蒲扇的睫毛重疊在一起,雙頰似火燒的晚霞,其餘之外的肌膚白嫩如雪,跟那抹蘊含着誘人心馳的紅暈形成極緻鮮明的對比,看得人心弦蕩漾,紊亂不堪。
而她一動不動,獨獨隻有伴随着均勻的呼吸,胸口在一起一伏。
靜谧如畫的畫面,傅庭謙的呼吸卻粗重了。
片刻後,他薄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一語不發,強自鎮定的把目光收回,終于給她關上車門。
車内恢複了低暗。
傅庭謙一手平穩的驅着車,一手的胳膊肘擱在車窗上,長指間夾着煙,頻繁的吞吐出煙霧,似是以此試圖來緩解着什麼。
然而,影影綽綽的路燈打在他立體分明的臉龐上,他越繃越緊的俊臉,早已出賣了他此刻内心有多不能平靜。
分明不是第一次看到她醉酒了。
好像是他們剛剛準備離婚的那幾天,她生日,跟顧時筝那些人也是喝了不少的酒,醉得像一灘爛泥的她,被其他男人勾搭,又被他撞見,他那時把她送回九溪灣,沒有真正對她有什麼不軌的想法。
可是這一次
也許感情這種東西一旦清晰明确了就再難自持,也許也因為車内太過安靜了,他想,所以這才讓他耳邊都是她的呼吸聲,讓他無法抑制那顆燥熱不已如鼓跳雷鳴的狂熱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