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起了歹心,并且也付了之行動,現在突然有顧時筝偷走印章的事,他當然會把顧時筝的爸爸牢牢攥在手裡。”
池念驚恐的很久說不出來一句話,身心皆是顫抖。
“不過不管怎麼樣。”傅庭謙緊接着補充,口吻低柔像是在安撫她,“顧時筝的爹不會有生命危險,他比任何人都不敢讓他出事,病情若真是嚴重,盛斯衍一定會找最好的醫生過來,這點你可以放心。”
除非,真到神仙也救不了地步。
池念滿腦子都是顧時筝的事,沒有察覺到,男人此刻看她的目光溢滿了溫柔。
最關心的這幾件事都問完了,也得到了答案,她卻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放下了一些,還是反而更收緊了一點。
顧時筝爸爸的情況固然嚴重,可如若連傅庭謙開口都不可能見得到,那她就更無可能了,盛斯衍跟她毫無交情,不可能看在她是顧時筝朋友的份上,就讓她見到人。
或者說,正因為她是顧時筝的朋友,盛斯衍更不可能讓她見人。
大腦被密密麻麻的驚天信息侵噬着,過了好一會兒後,她倏地起身。
傅庭謙拉住她,“你想去哪?”
池念雙唇緊抿,面色泛着冷意,沒答他的話。
“你想去找顧時筝?”傅庭謙凝着她,面龐不帶情緒色彩,“還是想看望她爸爸?”
這兩件,他猜不出她想去做哪一件,或者兩件她都想去做。
于是剛問完,傅庭謙便又口吻低淡的道,“你自己不會找得到顧時筝的爹在哪家醫院,就算你能找到,你也見不到,等過段時間時機合适,我可以想辦法讓你見一面。”
池念當然想去見顧時筝的爸爸,一方面那是顧時筝的爸爸有生命危險,另一方面,是因為顧時筝失蹤去了哪裡,興許她爸爸多少知道一點隐情。
她緩緩機械的側頭望着身邊男人,“你會幫我?”
“當然,隻是得等到時機合适,我才能讓你見到人。”傅庭謙頓了頓,道,“至于顧時筝,盛斯衍那邊已經派很多人去找了,一旦有她使用身份證這些信息,都能被。
如果她被找到了,那麼她所做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而相比起顧氏落到盛斯衍手中這件事,眼下,顧時筝的安危也更令她擔憂。
池念無法确定,顧時筝把印章偷走,等盛斯衍找到她,會僅僅隻是拿走印章,還是連顧時筝都不會放過。
誰也無法保證,一個狼子野心的男人會不會因此而被激怒。
再有就是,她不知道顧時筝流落在外,會不會遭遇什麼危險不測
池念想了很久,想得思緒混亂如麻,片刻後,她眸色倏然一冷,咬着牙的道,“我要見盛斯衍。”
傅庭謙隐隐蹙眉。
看了她冰冷又夾帶着憤怒與恨意的雙眼片刻,在對于顧時筝的事情上,他清楚,阻止她是沒有用的。
“好,我問他在什麼地方。”
他不問她還要見盛斯衍是想做什麼,話落,傅庭謙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