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日
這兩個字,彷如深埋在心底那道禁忌的大門被打開。
陸祁呼吸驟然停滞,胸口上凝結起來的痛楚,一下像被撕裂開了一道血盆大口。
搭在輪椅扶手上的雙手,捏住扶手,力道越攥越緊。
好久,陸祁才沉沉吐出一口氣,徒然的黯然消沉着,“知道了。”
他也明白了阿哲的用意。
因為她的忌日到了,所以阿哲才會突然把池念綁了過來,否則一般情況下,阿哲不會在沒有經過他的授意,随便擅作主張的行事。
阿哲低聲道,“您不怪我就好。”
與面對外人時不同,此刻輪椅中的男人褪去了那張溫淡帶笑的模樣,五官面龐又陰又冷,泛着絲絲彷如淬着毒的涼意,“池念現在又跟傅庭謙在一起了,傅庭謙會為了找她鬧不出不小的陣仗。”
“這個您放心,把她綁走的途中我換了兩次車,開車的司機用的也不是我們自己人,他沒那麼容易找過來。”
“你辦事我自然放心,但他也在懷疑我。”
這件事,現在俨然就是他做的了。
陸祁不帶溫度的冷涼着,“傅庭謙沒有那麼好糊弄,他既然懷疑了,勢必會讓人盯住我的一舉一動,找過來,也是遲早的時間問題。”
阿哲猶豫道,“那要把她轉移去别的地方?”
陸祁重重閉了下眼,爾後才出聲道,“既然忌日要到了,那就準備準備,帶上她一起回一趟甯城。”
“今晚就動身嗎?”
“不用,就按正常出行來,越隐蔽反而越令人生疑。”
傅庭謙若是知道他連夜離開了雲城,哪怕還沒有證據能證明是他做的,傅庭謙肯定也會死咬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