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脫口而出的心理醫生這幾個字,完全印證了她的話。
陸祁果然有嚴重的心理疾病。
也是,稍微正常點的人,哪裡是陸祁這樣的,更别說是想不開的自殘。
池念身子一僵,無法理解着,“你們不把他綁起來,讓我留在這裡有什麼用?”
“因為——”
阿哲冷然的話還未出口,忽而,坐在地上精神極差的男人淡淡的開了腔,“阿哲。”
池念跟阿哲都立即看向他。
陸祁的臉上,那種暴戾到極緻的凄厲感沒了,人也從空茫呆滞中,漸漸緩了過來。
沒想到他會恢複這麼快,至少看起來,人已經冷靜下來了不少,阿哲微微驚訝的上前,“三少,您沒事了?”
陸祁用力的閉上眼睛,斂去眼底那彷如濃霧般散不開的痛楚,過了好一會兒,他淡淡平靜到仿佛沒有感情一般,“扶我到輪椅上。”
他如白紙一樣的臉色,跟嘶啞暗沉的聲音,和他再打開雙眼後那片平漠的色澤,令人感到深深的空洞意味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沒有信念,沒有欲望,沒有生機,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活着。
這跟她所認知到的陸祁,完全不一樣。
池念看着他,心底猶如五味雜陳。
阿哲一邊應聲,一邊上前,又對她道,“去把輪椅拿過來。”
這命令般的口吻,實在讓人不快。
但看陸祁這情況,池念不争執什麼,目光在房間掃視了一圈,接着定格在床另一邊的輪椅上。
她走過去,将輪椅推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