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保镖怎麼突然如此驚慌失措的叫着她,池念慢了半拍,聞聲是無意識的本能看向他們,幹澀的動了動唇,“怎、怎麼了?”
看她竟然沒有發覺,保镖頭皮發麻的道,“你流血了!!”
血?
已經到了夏天,天氣十分炎熱,池念身上穿的是一件米白色的連衣裙,雖然晚上的溫度會涼一些,但她之前想告訴傅庭謙關于虞俏真正的死因,出來尋他尋得急,所以忘記加個薄款的外套。
她身上單單一件米白色的連衣裙,衣裙跟袖口上都沾了些血迹。
可這不是她的。
是她方才沒留意,在傅庭謙腿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沾上的。
而保镖們正盯着她,似乎看的也不是這些沾染了傅庭謙血迹的地方,而是
像電影被放慢了鏡頭,畫面定格了很久。
池念茫然的低下目光,緩慢看向自己的雙腿。
齊膝的米白色裙擺底下,有鮮紅的血流,正順着她的一雙嫩白細長的小腿之間,流淌而下
怎麼會
大概是由于那香對他造成的影響緣故,也大概有她那時無法産生任何那方面想法的心理,剛剛在幫傅庭謙的時候,雖然他像噴發的火山岩漿,滾燙得驚人的同時,讓她感到自己整個人,都要被撐開撕裂成兩半的承受不住。
可是,剛才除了感到過一些不适的疼意外,她并沒有出多大不可忽視的狀況。
現在怎麼會這樣
極緻的崩潰,極緻的絕望,極緻的累與極緻的痛,反而讓她一時間做不出來任何表情,亦或者反應。
宛如心空了,靈魂被抽走。
恍然之間猶如木樁定住,隻有一雙黑白分明寫滿深深極度疲倦的眼,有什麼東西在眼珠中細細密密的破碎,然後崩塌了一地。
“萬一”的那個“一”,好像,不可幸免的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