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的那個“一”,好像,不可幸免的降臨了
傅庭謙醒過來的時候,打開雙眼的第一秒視線内,觸目所知皆是純白。
随之是頃刻湧來的頭疼腦脹,像宿醉過後的那種昏沉。
蘇蔓之說那香會讓他有後遺症果真不假,清醒來的第一秒,他便能感知到,他的身體就像被傷了元氣,極度虛弱充滿了疲憊感。
但還好,力氣起碼是有了一些,而他的意識也總算是清醒,即使頭依舊很疼。
在腦海中快速過濾完這些信息,傅庭謙也并不意外自己正身處病房的環境,穿着一身病号服。
隻是究竟是怎麼來的醫院,他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模糊不清的記憶,隻停留在看到池念出現在包廂門口的那會兒,再之後的一些事,片段零碎的似真似幻,怎麼都拼湊不出來。
于是傅庭謙也不再浪費時間去想。
現在是白天,光線明亮。
由此不難得知,距離之前發生的事,應該已經過去了一夜。
他再看了周遭一圈,病房内沒有其他人。
池念不在,他的保镖不在,也沒有醫生護士,病房内隻有他一個。
傅庭謙眉頭輕皺了一下,立刻起身,拔掉手上正輸着液的針頭。
他之前傷了自己的腿部被包紮過,但此時疼痛感依舊還在,尤其是動一下,傷口似乎被牽扯到的疼,很快又從纏繞的白色紗布中滲透出絲絲血迹。
然而他沒管,放下庫管,接着下床拿起一旁的外套,朝着病房門口踱步而去。
然,沒等他伸手握上把手,病房門被人從外面率先推開。
“江靖北?”看到推開門站在外面的男人,傅庭謙眉心擰了一下,“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