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溪灣。
别墅裡安安靜靜的。
原本的女主人已經不在,保姆雲姨也不在。
一個是離開了,一個是被安排走了。
偌大的别墅裡,隻剩下孤寡成疾的男人。
林臨過來的時候,推開别墅的門,撲面而來都是尼古丁的煙味以及濃郁的酒味。
屋内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他隻得打開一盞壁燈。
昏暗頓時被明亮的光線驅散,林臨一眼望見靠坐的沙發腳邊的男人,而男人的長腿邊是橫七豎八各種白蘭地的酒瓶。
三天了。
已經整整這樣三天。
林臨看着滿身頹敗而消沉的男人,突然在想,因為池念,他真是見了很多次,曾經他想都沒想過會在他們傅總會做出來的第一次。
跟林臨一同而來的還有盛斯衍,雖然林臨也不知道他為何要來。
穿着一身斯文西裝,從容閑适的盛斯衍好整以暇的望着沙發邊的男人,涼涼譏諷的開口道,“為了個女人搞成這幅爛醉如泥的鬼樣子,我突然有點瞧不起你了。”
這根本不是他們所認識的傅庭謙。
興許是燈光過于刺眼,傅庭謙也并沒有醉到完全沒有一絲的意識,或者是酒已經在他體内漸漸消散。
他聞聲擡起頭,刺目的光線令他半眯下眸子,懶懶洋洋而冰冷暗沉的視線瞥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盛斯衍,然後又接着移開了目光,“你來幹什麼。”
一邊說着,他一邊撐着沙發站起身。
“傅總。”
林臨趕忙過去把他扶起來,但手還沒碰到,便被男人淡淡揮開。
盛斯衍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冷笑答,“幾天都聯系不上,過來看看你究竟死了沒死,畢竟相識一場,死了我不介意好心給你收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