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衍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冷笑答,“幾天都聯系不上,過來看看你究竟死了沒死,畢竟相識一場,死了我不介意好心給你收個屍。”
傅庭謙沒什麼心思搭理他,在沙發中支着長腿坐了下來。
“當初我說,癡男怨女沒什麼好結果。”盛斯衍彎唇道,“如今看來,還真是被我一語成谶了。”
“盛總,傅總都已經這麼難受了,您少說一點吧。”
“這要不是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我連看都懶得過來看他。”盛斯衍涼涼道,“他這幅半死不活的德行,哪裡還有半點他原來的影子?”
林臨簡直頭皮發麻,“那是你不知道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
“我不知道你們具體發生了什麼,不過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池念那個女人是鐵了心的離開沒有留念,也隻有你們傅總才這麼愚蠢還割舍不下。”
林臨啞口無言。
盛斯衍冷眼看着傅庭謙,“感情沒了又不是活不下去,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至于麼。”
至不至于,傅庭謙毫無多言的欲望。
不過盛斯衍起碼說得不錯,感情沒了并不是活不下去。
“林臨。”傅庭謙靠坐在沙發裡,滿身都是死氣沉沉的氣息,“把茶幾上的東西給我拿來。”
茶幾上,是那份池念簽了字的離婚協議。
林臨依言,把文件書拿了起來,然後遞給他。
傅庭謙接過,暗啞無比的嗓音又低沉道,“筆。”
林臨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不由遲疑着試探問,“傅總,真的要簽字嗎?”
落筆無悔,簽字就是徹底結束。
雖然他們早已經結束,可至少現在婚姻關系還在不過,人已經離開,唯有他還在堅持這份婚姻關系似乎也沒了意義。
她覺得什麼都必要再跟他說,什麼都不需要他再跟她一起面對,感情與婚姻都成為了她的負累,她心灰意冷隻有離婚是她唯一想要的結果,那麼,他可以成全她。
即使孩子沒有了她也要離開,這根本是在要他的命,但就當這是他為自己曾經對她的所作所為自食惡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