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淑媛更是不露一點端倪痕迹。
而池淵以為她留下了太大心理陰影,于是給她找了個心理醫生疏導,結果那醫生說,她是因長期失眠導緻了精神錯亂不濟,又加之遭遇了那樣的事,所以會将自己所遇到的所有不幸,都歸結于是别人想對她蓄意謀害,簡而言之就是她有被害妄想症。
池念當年就對池淵出軌,徐淑媛插足的事耿耿于懷,她在有“被害妄想症”的前提下,指控徐淑媛簡直合乎情理。
當年究竟是怎麼度過的那段時間,都不太記得準确來說是不想再回憶。
“池念。”陸祁望着她略有醉意的臉蛋,可又能叫人感到,此時的她無比的清醒,他默了一陣道,“你知道你這個人,最讓我欣賞的地方是什麼嗎。”
沒有預料到他突然這麼說,池念看着他。
陸祁輕輕揚笑道,“是你永遠都擁有一股不屈不撓的精神,永遠都不會被當下所發生的事打敗,一次次都能讓自己在接受事态後又振作起來。”
正常人若是經曆了她所經曆過的事,大體早就瘋了吧,不瘋也得崩潰到絕望。
可是她不一樣,她永遠都能在後面振作起來,這樣的韌性令陸祁感到不可思議,因為他曾經就無法振作起來過。
池念覺得他這話是在高估她,擰起秀眉道,“當年内心那麼陰暗的你,突然肉麻兮兮的反過來安慰我,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說得也是。”
“不過,還是謝謝了啊。”池念又展眉,沖着他笑了笑,“老實說,這幾年要不是你一直在身邊提醒我,我怕是也很難走到現在。”
他笑道,“你這話,倒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
她微微莞爾,“受寵若驚的人,分明是我。”
陸祁跟池念之間,大概就是兩個同樣心底遍布瘡痍的人,互相取暖般的湊到了一起,從而惺惺相惜,但無關愛情。
而陸祁更是清楚,這些年一直住在她心底的人是誰。
看她雖是笑着,臉上苦悶卻依舊不減,他瞟了一眼吧台上擱着的手機,話鋒一轉地道,“傅總還沒聯系你?”
池念下意識也看了一眼黑屏着的手機。
傅庭謙說還會聯系她。
可是他沒有說,具體什麼時候聯系她。
又回想到他對盛斯衍說的那番話,池念恍惚失神着,形容不出是什麼心情。
也十分的想不明白,她眉梢深皺着,喃喃自語的道,“他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她這個沒頭沒尾的問題,陸祁自是沒法回答她。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問。”陸祁帶笑道,“不過想知道,自己去問他不就好了。”
去問他不就好了
池念端起吧台上的酒杯抿了一口,沒回答陸祁的話,而是垂眸道,“我覺得,我現在很糟糕。”
“怎麼說?”
“他讓我也不是他的問題。”她暗暗沉沉的道,“我不知道,我跟他現在究竟算什麼,有些患得患失的。”
患得患失,是一種令人十分讨厭的感受,因為備受煎熬。
她尤其的不喜歡這種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