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凝滞,僵了僵道,“你怎麼知道?”
傅庭謙薄唇微抿。
“陸祁告訴你的?”她驟然想到什麼,“我媽的事,也是他告訴你的?”
傅庭謙沒有答話。
池念心頭頓時有些怄氣,忙爬下床,“這家夥,我真是——”
難怪陸祁說什麼,隻要她來找傅庭謙她就什麼都明白了,感情是這家夥把什麼都告訴他了?
她一直覺得,陸祁素來不會插手太多與他無關的事,她的什麼事,他即使清楚,他也心照不宣的不跟别人提及。
所以一開始,她還真沒想到,也許是陸祁跟傅庭謙說了什麼。
但即使說了什麼,是不是說得太多了點?
池念爬下床想出門,傅庭謙卻伸手把她拉了回來,“虞姨的事,不是他告訴我的。”
她一呆,回頭凝視向他。
傅庭謙面龐緊繃肅穆,“這件事,是在你離開不久後,我就知道了。”
池念震了震,黑白分明的眼珠是說不出來的凝滞,“你怎麼可能”
曾經傅庭謙便覺得虞俏隻身回費城事有蹊跷,就曾讓林臨找人去了費城查了一下,關于虞俏回費城之後做了什麼。
但讓人去查的時候,距離虞俏去世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實際上那時徐淑媛早已經把跟她有關的線索蹤迹都抹了去,并沒有留下什麼可以懷疑到她的證據。
可想而知,那時傅庭謙并沒有讓人查出什麼來。
也許正是因為沒有查出什麼,一切的表面過于幹淨,彷如虞俏的死的的确确就是那麼一個天降橫禍的意外,反而越是讓他懷疑虞俏回的那趟費城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