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積的委屈和痛苦,此刻化作無窮的力量,盡數傾瀉在郁姝的臉上。
别說幾百個耳光,就是一千個,也難消她心頭之恨。
“住手!小野種!你給我住手!”楚淩風眼看着自己心愛的徒兒被當衆扇成豬頭,鮮血從她破裂的嘴角和鼻孔中不斷湧出,那張原本嬌俏的臉蛋此刻腫脹變形,慘不忍睹,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目眦欲裂。
一道淩厲的靈力兇狠地射向郁仙。
雲見月眼神驟然冰寒,擡手間射出一道冰寒刺骨的靈力,兩股力量在半空相撞,“轟”地炸開一團氣浪。
她冷冷地看着楚淩風:“楚少主,賭約還沒結束,你現在插手,是想認慫?還是說,你們青雲劍宗輸不起?”
“雲見月!”楚淩風胡攪蠻纏,指着郁仙怒斥,“你徒弟用毒暗算,卑鄙無恥,明明是她耍賴。
還有,你眼瞎嗎,你看看姝兒都被打成什麼樣了?小小年紀如此惡毒,你就是這樣教導徒弟的?”
蕭凡也跟着叫嚣:“就是!用這種陰毒手段赢了也不光彩,郁仙這小賤人的心也太狠了。
郁仙你這心腸歹毒的賤婢,快放開我師妹,否則我青雲劍宗定要你玄天宗雞犬不留。”
“噗嗤”雲見月突然笑出聲來,笑意卻未達眼底。
“先出言挑釁、咄咄逼人的是你們,主動提出賭約的也是你們,先對我徒兒惡語相向、甚至率先動手的還是你們,如今,我徒兒被動還擊,為自己讨回公道,反倒成了我們惡毒?
按照楚少主和你這位高徒的意思,我們就該像個木頭樁子一樣杵在原地不動,任由你們随意打罵、羞辱、甚至殺害,才算是善良無辜、才合你們的心意是嗎?”
她臉上的嘲諷之意濃得化不開:“你們師徒二人這颠倒黑白、強詞奪理的無恥程度,可真是不斷刷新我對‘名門正派’認知的下限啊!”
她環視四周,揚聲道:“大家來評評理,這是什麼道理?”
周圍看熱鬧的修士早就看不慣楚淩風的嚣張,此刻紛紛開口:
“輸了就輸了,還找這麼多借口,太不要臉了!”
“你們自己先找茬先打賭的,現在反倒說别人陰毒?青雲劍宗的臉都被你們丢盡了!”
“輸不起就别賭啊,玩不起就滾,什麼狗屁第一大宗門,我看是輸不起宗吧!”
“趕緊認賭服輸,别在這兒丢人現眼了!”
指責聲此起彼伏,幾乎要将楚淩風和蕭凡淹沒。
兩人被罵得面紅耳赤,啞口無言,隻能眼睜睜看着郁姝在藤蔓中如同待宰的羔羊,承受着郁仙狂風暴雨般的耳光,每一記耳光都仿佛抽在他們臉上,心疼得滴血,卻又不敢再輕易出手。
此時的郁姝,早已沒了人形。
臉頰高高腫起,青紫交加,嘴唇破裂翻卷,鮮血混合着口水不斷淌下,眼睛被腫脹的臉頰擠得隻剩下一條縫,哪裡還有半分之前的趾高氣揚?凄慘無比。
雲見月抱胸站在一旁,還不忘适時給徒弟進行“現場教學指導”:
“仙兒,剛才那一巴掌力道不錯,但角度偏了點,沒抽到顴骨最疼的位置。”
“這一下準度有了,但發力不夠透,手腕再壓下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