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鋪老闆鑒賞半天,最後出價兩千塊錢。
我很清楚被狠宰,但急着要錢隻能硬吃啞巴虧。
取上錢,我尋到公用電話撥了過去。
“谷醫生,謝謝你替我墊醫藥費,今晚下班你過來一趟吧,我還你錢。”
谷明川沉默片刻,輕聲道:“錢不是問題,我隻希望你好好活着。”
腦中浮現胃癌診斷書,我鼻子微酸,挂斷電話。
剛走出電話亭,幾個彪形大漢把我團團包圍。
“李莺是吧,梁小姐有請。”
我頓時心生警惕,轉身要走。
“我不認識姓梁的,你們找錯人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
壯漢用力給我一巴掌,生拉硬拽将我架上車。
一路上我生挨了幾十個耳光,下車時雙頰青紫滲血。
被壯漢扯着頭發拖到梁安娜面前,她光鮮亮麗坐着,我蓬頭垢面跪着。
梁安娜腕上戴滿款式各異的寶石手鍊,水晶高跟鞋下踩着我剛當出去的舊銀镯。
“這不是我們李莺嗎,以前每科成績就要争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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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眼紅得幾乎要滴血,撕心裂肺尖叫出聲。
“周流光!你混賬!!”
周流光這才注意到滿地眼熟的骨灰罐碎片,臉色青白交加,嗫嚅片刻。
“早就要入土為安了,以前買不起墓地隻能放着,今天就當魂歸大地了。”
我落在身邊的銀镯奮力砸向他的腦門。
“是買不起墓地還是有錢都不想買?你今天不是應該在外地談生意拉投資嗎?什麼時候又成了梁大才女的男人?還能随随便便拍下高價首飾?”
“你要裝到什麼時候?!”
鮮血從額頭流下,周流光抹了把臉:“是我不對,我回去跟你解釋”
“我不要你的解釋,我隻要你還我的血汗錢還有高考錄——”
我嘶聲打斷他,但還沒說完嘴巴就被用力捂住。
周流光臉色豹變,瘋狂掐着我的脖子往外帶。
“鬧夠沒有!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我臉色漲成青紫,呼吸困難,雙手無力抓撓。
他這才發現我已經出氣多進氣少,把我帶到僻靜巷子中松開,暴躁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