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能見他啊,她的父親。
隻是隔着車窗遠遠地看上一眼,晚上就做噩夢了。
當年既然那麼讨厭她,後來為什麼又總是要以這種方式來看她呢?
是看她過得好不好,還是看她過得慘不慘?
她強自壓抑着呼吸,逼迫自己不能再想下去,将整個人淹沒在真絲被料裡。
正在她難以安眠時,身子突然被人從身後抱緊,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發上,說話的聲音帶着無限的憐愛:“做噩夢了?”
舒心點點頭,放輕呼吸,“吵醒你了?”
“沒事,睡吧。”江然拍拍她的肩膀,尋到她攥在前方的手,揉撚開輕輕地握在手裡。
以往舒心是不習慣被人抱着睡的,但此刻的她好像很需要一個擁抱。
需要外在帶來的溫度來安撫那顆不安跳動的心。
“我可能還會驚搐,你這樣睡不好。”舒心說。
每次做過噩夢,她一晚上都會在被驚擾的狀态裡,根本睡不好。
江然玩笑說:“那我就陪着心心睡不好。”
舒心抿了抿唇,不好意思,“這樣不好吧。”
“心心不怕,夢都是反的。”江然含笑,“睡吧。”
是嗎?
可惜夢是真的。
她已經親身經曆過一遍了。
舒心在江然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想着想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