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在松開她的手前把她拉到懷中用力地抱了她一下,然後才說:“好,我就在這裡等你。”
這個擁抱仿佛給了她無盡的底氣,舒心揚起唇角,沖他留下一個明媚的笑顔,重重地點頭說:“好。”
舒心回身往小區外走去,一步一步走得極緩。
沿街路燈昏黃,燈光落在舒律身上,可以清晰看見他臉上露出的笑,和藹而溫暖。
看到這個熟悉的笑臉,舒心不由自主地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從讀小學開始,母親就給她報了很多興趣班,圍棋、小提琴、書法、遊泳等等,将她的課外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的。
每周,隻留給她兩個小時的時間允許她自由安排。
有一次,她小提琴課下課,母親沒有來接她,電話也打不通,那天很晚了,路上看不見一個行人。
她不敢自己回家,就給當晚留在廠裡加緊新家電研發的舒律打了電話,隔着電話她都能聽見對面的忙碌。
但是舒律來了。
也是這樣的天,這樣昏黃的路燈,這樣和藹又溫暖的笑。
他牽着她的手往家走。
回家路上,還一直對她說:“不可以怪媽媽,媽媽肯定是有急事才沒來接心心的,爸爸來接也一樣。”
這麼溫暖的一個人,後來怎麼就變成了那樣?
舒心走到他面前,沒有擡頭看他,面無表情地盯着不遠處的路燈柱子,問:“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