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沒有預見到她的意圖,身子不禁被她撞得後退了一步,但他還是穩穩抱住了她,像抱着無價的珍寶,不舍得松手。
“累了嗎?”他的聲音很輕,好似怕驚動她。
舒心點點頭,疲憊的感覺已經蔓延至全身,連指尖都沒力氣擡起。
江然試探地問了一句:“我背你回去?”
舒心頓了下,連忙從他懷裡出來,搖頭說:“我覺得我還能走。”
江然意料到她會這麼回答,笑着牽起她的手,“那我們再慢慢往回走。”
“剛剛那個人是我父親。”舒心首次嘗試着和他說起了她的事,她的聲音還算平常:“我很久沒見過他了。”
“我以為我早就不在乎了,但真到見了面,才發現自己好沒用,還是會被他一兩句話勾得心軟。”她笑了下,隻是扯了下嘴角,笑得一點也不好看。
說着說着,語氣逐漸惆怅:“他剛剛問我能不能原諒他,我說不能,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江然就像一個最好的傾聽者,在她發言時不過多表達自己的意見,隻在她需要肯定時,堅決地站在她這邊。
他說:“不是,你做的對。”
舒心微張着嘴,驚訝地看着他。
她很久沒有聽到這樣直面的肯定了,尤其是在對待她父親這件事上。
這幾年,舒韻經常和她提起舒律說想見她,她每次都是一口回絕,舒韻就會這樣說她:“你這個孩子太狠心。”
江然微微低頭,輕和的聲音裡染着堅定:“既然他們當初沒有選擇你,現在你就有權力選擇放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