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深曾誇它們,和我一樣有品位。
現在,它們成了姜柔眼裡的垃圾。
我沒有阻止,隻是平靜地收拾着自己的東西。
我的東西不多,一個行李箱就裝完了。
暴富的狗窩和玩具,我一樣樣仔細打包。
姜柔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我。
“林晚,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當初你仗着林家大小姐的身份,對我愛答不理。”
“現在呢?還不是像條喪家之犬一樣被趕出去。”
我懶得理她,拉上行李箱的拉鍊。
“你别得意,”她繼續說道,“你以為拿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就了不起了?”
“廷深說了,他很快就會稀釋股權,讓你手裡的股份變成一堆廢紙。”
“是嗎?”我終于擡眼看她,“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我的反應太平淡,讓她有些氣急敗壞。
“你等着瞧吧!我會給廷深生很多很多孩子。”
“我們會是幸福的一家人!”
“而你,注定孤獨終老,一無所有!”
“哦,對了,”她像是炫耀一般,晃了晃手上的鴿子蛋鑽戒,“廷深給我補辦的求婚,就在下周顧家的家宴上。”
“到時候,他會當着所有親戚的面,宣布我是他唯一的摯愛。”
“他還邀請了你,讓你親眼看着,屬于你的一切,是怎麼變成我的。”
“他說,這是對你最後的‘體面’。”
她笑得花枝亂顫。
我牽起暴富的繩子,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我住了五年的地方。
這裡曾經有過歡聲笑語,也有過我的真心。
但現在,都結束了。
“姜柔,”我走到門口,回頭看着她,“有句話叫,站得越高,摔得越慘。”
“你最好,祈禱你肚子裡的東西,真的能讓你站穩腳跟。”
說完,我不再看她扭曲的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坐上出租車,我撥通了一個電話。
“王總,東西都準備好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爽朗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