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
“勳章?她那種敗類也配?”
母親的聲音淬滿恨意,“你讓她聽好,就算真死了,也是她活該!我絕不會為她掉一滴眼淚!”
同事沒有再說話。
他默默收起電話,看向桌上那枚冰冷的烈士勳章。
……
“咋了周姐,是不是你家飛燕又惹啥禍了?”
張姨嗓門最大,語氣裡的幸災樂禍藏都藏不住。
“我可聽說,你家飛燕在國外當陪酒小姐混得風生水起,真是‘本事’不小啊!”
李嬸趕緊用胳膊肘捅她,卻同樣八卦的眼神瞄着我媽。
我媽脊背僵了一下。
張姨沒停嘴,啧啧兩聲:“還好老施走得早,不然看到自己閨女這麼堕落,估計都得氣活過來。”
字字帶刺,專門往我媽心窩子裡戳。
我媽猛地轉過身,臉繃得緊緊的。
“那倒沒有。”她聲音硬邦邦的,“剛來個電話,說施飛燕死了,讓我去領遺體。”
空氣瞬間死寂。
幾個老太太全都張大嘴,愣住了。
臉上那點看熱鬧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就糊上一層尴尬的同情。
“怎麼會出這種事?”
“周姐節哀啊……”
我媽看着她們假惺惺的臉,突然不屑地撇撇嘴。
“節什麼哀,肯定是假的啊。”
“八成是她在外面混的不好不敢回來,跟她那幫狐朋狗友合起夥來騙我。”
“這種把戲她又不是,靜靜躺在碎玻璃旁邊。
樣式古樸,透着莊重。
秦雪湊過來瞥了一眼,嗤笑:“假的呗,是那騙子落下的吧?”
“他連骨灰都敢造假,弄個假勳章有什麼稀奇?”
我媽沒有理會秦雪。
她像是魔怔了,猛地沖回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