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寫着。
“但我懂了,媽是怕我走錯路,怕我忘了爸爸是怎麼沒的。”
“我再累也會走下去,絕不會給她丢人!”
可惜。
那一頁,剛才被她一摔,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嗎?”
張姨愣了下:“勳章?沒聽說啊,就領了點獎金吧。”
我媽長長地松了口氣,肩膀徹底塌回椅子裡。
“我就說嘛,烈士哪有那麼容易當。”
她嘀咕一句,随即又擡高聲音,帶着點虛張聲勢。
“要是我家飛燕能為國争光,我背也得把她背回來!”
張姨噗嗤笑了,毫不客氣:“得了吧周姐,就你家飛燕?指望她還不如指望我中彩票!”
我媽也跟着幹笑兩聲,表情讪讪:“是啊,我哪還指望得上她。”
牌局散了,我媽腳步也輕松了不少。
回到家,她對秦雪說。
“問了,沒有勳章,那玩意果然是假的。”
秦雪立馬接上,語氣肯定:“就是假的!真要是英雄,哪能一點風聲沒有?悄沒聲的就死了?”
“飛燕姐肯定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才合夥演這出騙您心軟!”
“您别再想她了,以後這個家就咱娘倆,好好過。”
我媽點頭。
“對,不想了,就咱倆。”
晚上,她倆并排坐沙發上看閱兵式重播,吃着水果有說有笑。
像極了一對親母女。
秦雪靠在她肩上:“這閱兵真好看,我也想當兵給咱家争光。”
我媽摸着她的頭發,笑得慈愛:“好,我們小雪最孝順了。”
我好幾年沒見她對我這麼笑過了。
上一次,好像也已經過了快十年。
也許,我就這麼死了,才是好事。
她以為我活着,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