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撇嘴：“哦，罪犯名單裡看到她了？正常，她那種人……”
“不是！”我媽猛地打斷她，聲音尖得吓人，“是烈士名單！”
秦雪臉上的笑瞬間凍住。
她盯着電視，但名單早沒了。
她幹笑兩聲：“阿姨，您肯定是聽錯了，被上次那個騙子鬧出幻聽了吧。”
這次，我媽沒信。
她抖着手摸出手機，手指哆嗦着在搜索框裡輸入“獵影行動”。
頁面跳轉。
一個名單彈了出來。
她的手指僵在半空，瞳孔猛地收縮。
我的名字，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進她眼睛裡，占據了她全部的視野。
她喉嚨裡發出一種奇怪的，被掐斷似的嗚咽。
“飛燕……真的是飛燕！”
秦雪撿起手機，強裝鎮定：“重名吧？這麼巧？有照片嗎？”
我媽搶過手機，瘋狂地翻。
沒有。
名單隻有名字。
秦雪立刻來了精神：“看！我就說是重名！叫這名的多了去了！”
我媽不聽。
她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迅速翻找那天那個讓她領遺體的号碼，撥回去。
響了很久才通。
“喂？哪位？”是我同事的聲音。
我媽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我是施飛燕的媽媽。”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秒，随即激動起來。
“周阿姨！您終于回電話了！施飛燕同志的遺體一直在邊境陵園，我們等您……”
她打斷他的話：“能麻煩你給我拍張我女兒的照片嗎？”
那邊頓了一下：“好的，您稍等。”
幾分鐘後，她的微信彈出一個好友申請。
一張照片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