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聲音啞得吓人，眼睛像淬火的刀子，問她。
“那六萬塊錢，到底是哪兒來的？”
秦雪眼神慌了一秒，馬上挺直腰闆：“當然是我掙的！除了我，誰還會給這個家錢？”
我媽反手把那張彙款單拍在她臉上。
“看看，這是什麼！日期，金額，跟你說的‘年終獎’一分不差！”
“這是飛燕寄的！是她拿命換來的錢！被你偷了！被你拿來騙我！”
秦雪臉色唰地白了。
她嘴唇哆嗦，還想狡辯。
可我媽沒給她機會。
“還有她領導，你說她勾引的老男人？那是她的上級！是她的同事！”
“你為什麼要撒謊！為什麼這麼害她！你說啊！”
我媽抓住秦雪的肩膀，指甲幾乎掐進她肉裡，聲音撕裂般質問。
秦雪被她搖得晃來晃去。
突然，她笑了。
笑得肩膀直抖，眼淚都飙出來，像個瘋子。
我媽被她的笑弄得更生氣：“這種時候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我怎麼笑不出來？”
秦雪止住笑，眼神變得又冷又毒。
“我高興啊，看來她是真的死了！死得好！”
“現在你隻剩我了，你的後半輩子隻能靠我！你敢把我推開嗎？你舍得嗎？”
我媽像被雷劈了，僵在原地。
秦雪抹掉笑出來的眼淚，語氣輕快又惡毒：
“我為什麼這麼做？因為我嫉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