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的女子是被灸條燙醒的。
“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見她醒了,蘇年年忙問道。
女子看着面前陌生的面孔,沒說話,忽略手臂邊上冒煙的灸條,打量了一圈,發現自己在牢裡。
“我被抓進官府了。”她頹敗起來,聲音迅速染上哭腔:“我沒救了。”
“别灰心,有救,這不是官府。”蘇年年安慰她,着急地問:“你覺得身子如何?有沒有什麼異常?”
女子坐直身子,盯了她半晌:“你是蘇蘇年年?”
“沒有不舒服。”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低頭看着自己手臂上被咬的地方,終于說道:“但是你們快走吧,我馬上就要咬人了。”
那些被咬了的人,全都是那樣發病的,狂怒異常,六親不認。
蘇年年一怔,看她面色灰白,忽然笑出了聲。
按理說半日過去,按照瘋狗病的發病速度,她至少已經狂躁了。可是她看着正常,說明周遊的藥已經發揮作用。
女子穿着打扮不俗,眉目間透着一股書卷氣,又能叫出她的名字,想來是哪戶人家的小姐。
“你叫什麼名字?”示意周遊把脈,蘇年年繼續問道。
“沈清書。”沈清書說完一頓:“勞煩蘇小姐去沈府告訴我爹娘,請他們千萬不要為我傷心,下輩子我再做他們的女兒”
沈府?蘇年年回想起來。
沈府當家的是沈植,如今在翰林院任二品掌院學士,為人低調清廉,卻過于剛正,前世沒少讓蕭南頭疼。
蘇年年不知道,沈植那樣的人,居然有一個這麼有意思的女兒。
蘇年年沒接話,給周遊遞了個眼神。
“沒看出什麼異常,”周遊聲音略帶欣喜,“但出于保險,還是要先觀察觀察。”
蘇年年點頭,招來一個小厮:“去沈府給沈大人和沈夫人報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