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個獵戶下的陷阱,挺深的,有一米多深,上面隻用枯草覆蓋着,并沒有做标記。
“誰這麼缺德!居然連标記都不做!”
蘇潇罵了一句。
山是公山,大家都可以來,除了他們這些打獵的,也還有砍柴的,挖野菜的。
為了保證村民的安全,獵戶們有心照不宣的規定,下陷阱都是需要在上面做标記的。
不然村民們若是不小心誤入,輕則受傷,重則會有生命危險。
這個陷阱就很深,如果蘇潇不在,袁相柳掉下去還真是不堪設想。
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有人路過被發現。
“你等等,我去把繩子拿來。”
蘇潇跑回放着自己工具包的樹下,取了一條長而粗壯的繩子,跑回去,将繩子豎到了陷阱下面。
“你抓緊了繩子,我把你拉上來。”
她沖底下的袁相柳道。
袁相柳緩緩站起身,雙手抓住了繩子,在手上繞了一圈。
他其實也想自己用點兒力氣爬上去,但膝蓋在剛才墜落的時候摔傷了,一用力就疼,他不太敢用力。
但隻有蘇潇一個人,又是高低落差這麼大的地方,他不确定蘇潇是否有力氣能把他拉上去。
然而,蘇潇的力氣比他想象中還大,并沒有費太大力氣,就把他給拉了上去。
上去後第一時間就是拉着他檢查。
“你的腿受傷了,很疼吧?我背你過去溪邊洗一洗,先包紮上。”
袁相柳膝蓋上的傷口挺大的,而且粘的都是塵土,血液和泥土混雜在一起,看着都讓人心驚肉跳。
蘇潇轉身,蹲在他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背。
“你趴上來。”
袁相柳猶豫了一下。
“男女授受不親,這不好吧?”
“你還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呢。”
蘇潇笑了,回頭看他。
她一直以為像是這種之乎者也的文詞兒,都是呂清河那種書生才喜歡說。
袁相柳雖然後來也有讀書,但那都是很久之後的事兒了,現在袁家不可能花錢供他讀書。
“我是在私塾偷聽先生講課的時候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