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私塾偷聽先生講課的時候聽到的。”
袁相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沒事兒,咱們村野人家哪講究這個,再說你受傷了,算是情有可原。”
蘇潇轉回頭,道,“快上來,趕緊清洗一下,不然傷口感染是會發熱的。”
袁相柳也沒有太矯情,往前趴到了蘇潇背上。
蘇潇很輕松的背起他。
如今的袁相柳還是少年,身形瘦弱,個子也沒長成後面那麼高。
對于能背動二百斤豬的蘇潇來說,相當輕松。
她背着袁相柳到溪邊,用清水幫袁相柳清洗了傷口,然後又撕下裡衣的一角,幫袁相柳包上。
袁相柳阻止不及,眼睜睜看着蘇潇撩起衣服撕下來一塊兒衣料,有些臉紅,垂眸盯着地面不說話了。
等到包紮完,他才擡起頭。
“你怎麼把衣服撕了?”
“要不沒啥包啊?你剛才掉下去,衣服摔得這麼髒,扯你的衣服我覺得不幹淨,我裡衣還是挺幹淨的,今早新換的。”
蘇潇沒覺得有什麼,她一向大剌剌都習慣了,和袁相柳這個恩人就更不見外。
“你在這兒歇會兒吧,我把雞弄了,然後先吃飽再說。”
“吃完了我再送你下山。”
袁相柳這樣子,肯定是沒法繼續撿柴了,蘇潇過去把試圖掙紮逃跑的野雞給抓了回來。
宰殺,拔毛,清洗一條龍服務,然後蘇潇從背包裡面找了兩張黃油紙包上,黃泥糊的滿滿的一層,扔進升起的火堆裡面烤。
夏天本就熱,在火堆旁邊更熱,蘇潇等着雞熟的功夫,過去小溪邊和袁相柳一起坐着。
“你真厲害,什麼都會。”
袁相柳看着她,一臉笑意,還帶了一些少年的崇拜。
蘇潇撓撓頭,她從前也覺得自己挺厲害的。
隻是後來才知道,原來這些在呂清河那些男人的眼裡,都是掉價的,是讓他們覺得嫌棄的東西。
難得袁相柳沒有那樣世俗的想法,讓她對袁相柳除了恩情之外,還有更好的印象。
“都是我爹爹教我的,亂世餓不死廚子,這些技能放在什麼時候都有用,等我什麼時候獵一頭野豬給你看看。”
“嗯。”袁相柳道,“那我一定第一個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