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蘭瞥了一眼齊俊生,半信半疑。
就憑他啊?能行嗎?
齊俊生站在孟雨晴身邊,瞧見這孟家被人搬空了,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留下,他震驚的同時心裡又很不痛快。
他剛當上孟家的女婿,什麼好處都還沒撈上呢,這家裡就被洗劫一空,不知道便宜了哪個賊。
那都是真金白銀啊!
齊俊生肉疼得很。
不過這孟家在滬城過去畢竟是開大工廠的,就算這房子讓人搬空了,應該還有其他家産,單是銀行裡的存款就不會少。
齊俊生上前扶起秦秀蘭,還主動喊了聲媽。
“雨晴說得對,媽,您放心,如今我跟雨晴結婚了,肯定好好待她。我以後多多上進,賺大錢,孝敬你們。”齊俊生大言不慚地說着。
孟雨晴眉開眼笑,她可是重生來的人,以後齊俊生的本事有多大,她還能不知道嗎?
不過就是先陪他熬幾年罷了,等苦日子過完了,她以後的福氣可是不斷的。
秦秀蘭瞥了一眼自己這個新女婿,輕哼了聲,他最好是說到做到。
她現在沒心思去想以後這齊俊生的本事如何,當下要緊的是她們今晚住哪兒啊。
“沙發和床都被搬走了,連個褥子都沒留下,可怎麼睡啊。”秦秀蘭雙眉緊皺,又将那搬家賊罵了十幾遍。
家裡值錢的東西全都不見了,手頭的零錢也不夠去重新買家具的。
孟懷深當下就帶着秦秀蘭去了銀行。
除了金條外,銀行裡還有存款。
孟沅父親下放之前,為了讓他們幫他照顧女兒,跟銀行商量好了,他們能每月來取一筆固定數額的錢,當作家用。
“不好意思孟先生,賬戶裡的錢昨天孟沅小姐就已經全部取走了。”
聽到銀行工作人員的話,秦秀蘭氣得跳腳。
“不是說每個月隻能定額取出三百塊嗎?憑什麼她全都取走?你們銀行是幹什麼吃的?”
“那可是我們家的錢,你們全都讓人拿走了,我要報公安抓你們!”
銀行的同志冷冷地看着叫嚣的女人,“孟沅小姐是孟先生的獨女,當然有權全部取走,您想報公安那就報吧。”
秦秀蘭聽到這話,頓時偃旗息鼓。
孟懷深喘着粗氣,隻覺得自己血壓都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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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的火車,孟沅靠坐在下鋪,拿了一本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