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師兄的意思是”石中劍緩緩開口,聲音重新變得冰冷,“你認為,墨鴉背後,另有其人?”
“非也,非也。”楚天機笑着搖了搖頭,手中的羽扇指向了夏天,“咳咳我隻是想聽聽夏師弟的看法。”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了夏天身上。
面對三道或審視、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夏天卻隻是輕笑一聲,将碗中那杯晃了半天的猴兒酒,一飲而盡。
“哈”他長舒一口氣,臉上帶着幾分酒後的微醺,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楚師兄,你想得太多了。”
“哦?”
“哪有什麼棋手,哪有什麼棋子?”
夏天撇了撇嘴,老氣橫秋地說道:“在我看來,這整件事,不過是一場草台班子唱砸了的爛戲罷了。”
“草台班子?”衆人都愣了一下。
“對啊。”夏天伸出三根手指。
“一個想嫁禍于他人,卻做得漏洞百出的兇手,這是第一蠢。”
“一個報仇心切,被人當槍使了還不自知,結果引火燒身,把自己弄進思過崖的孫長老,這是第二蠢。”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柳明軒和石中劍,嘿嘿一笑。
“還有一個呃,我就不說了,免得傷了和氣。”
柳明軒和石中劍的臉,頓時都有些挂不住了。
他們自然知道,夏天這第三個“蠢”,指的就是他們這些被兇手耍得團團轉的“受害者”。
“至于我嘛,”夏天攤了攤手,一臉的無辜。
“我隻是一個運氣比較好的倒黴蛋而已。你們要是覺得這背後有什麼驚天大陰謀,那隻能說是你們想太多,把一個三流的兇手,腦補成了一流的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