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我輕聲說:「你懂我的,我這人,隻愛看證據。」
話音未落,換衣間裡傳出一聲尖利的慘叫。
季哲瞳孔一縮,猛地掙開我的手。
脖頸上瞬間多了幾道血痕。
他卻像感覺不到疼,轉身就要沖進去。
我一腳踹向他的膝窩。
他踉跄一步,手肘狠狠撞向我腹部,聲音裡帶了怒:「池半夢,别太過分!」
我迅速格擋,護住了自己。
他卻借機脫身,闖進試衣間把濕漉漉地女孩抱進懷裡。
我跟進去,倚着門框點燃一支煙:「心疼了?」
「隻是點冰水而已,季哲,當年我被關在冷庫兩天一夜,都沒見你這麼慌過。」
季哲氣的眼眶猩紅,給女孩擦頭發的動作卻無比溫柔。
「池半夢,有幾個女人能跟你比啊?」
「小鸢身體弱,年紀又小,這麼點小事你至于?」
女孩瑟瑟發抖地往他懷裡縮,聲音帶着哭腔卻字字清晰:
「哥哥,我好怕,可我更心疼你。」
「當年要不是你,池半夢早死了!」
「你為她瞎了五年,她憑什麼這麼對你啊!」
點煙的手頓住,我失笑:「你倒知道的挺清楚。」
她揚起蒼白的臉,滿是倔強:「當然!哥哥什麼都告訴我。」
「他說隻有在我這,才能忘掉你們那些爾虞我詐,才能做回最初純粹快樂的自己!」
純粹快樂?
我淌着血,迎着槍口在刀山火海裡陪他走了十年。
到頂峰的時候,他開始嫌這段經曆太髒了?
「最初?」我嘲諷地盯着季哲:「季哲,你真的假的?」
「開始懷念當小乞丐天天被打沒飯吃的日子了?」
季哲臉上掠過一絲難堪,随即把女孩推到手下那邊。
随即想過來拉我的手:「行了,不就為了件婚紗嗎?扯哪兒去了。」
「這家店就讓給小鸢,咱們直接找國外設計師重新訂制。」
我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季哲。」
「這家店,是我媽媽的産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