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店,是我媽媽的産業。」
「她剛穿的那件婚紗,是我媽生前的最後一件作品。」
「你他媽要我讓給别人?」
02
當年,我倆最苦最難的時候,把這家店抵了出去。
我跪在地上給店主磕頭,求他千萬别扔掉這件婚紗。
那天季哲摸索着,把我摟在懷裡,無比堅定地說:
「半夢,别怕。總有一天,我會幫你把失去的,一樣一樣奪回來。」
如今,店回來了,他卻忘了。
拳頭砸過去的時候,季哲轉身擋住了女孩,忍痛喝道:「先帶小鸢走!」
他當然最了解我的脾氣。
道上的規矩,拳頭硬的才是老大。
場面一下亂了套,我的人和他的人混戰在一起。
而他死死攔在我面前,不讓我越過一步去追。
很快,門外汽車駛離的聲音響起。
紅了眼的我,拔出腰間的匕首,狠狠地刺進他的肩膀。
季哲悶哼一聲,卻反而攥緊我手腕,扯出個笑:「啧,真狠。」
「現在消氣了吧?我保證,再也不會讓她出現在你眼前,行了吧?」
我手上猛地用力,匕首又沒入幾分。。
「宋宛鸢,20歲,南城大學管理系大二。」
「半年前,她在夜店打工被人糾纏,向你求救,從此你倆有了來往。」
「季哲,你當救世主當上瘾了?」
季哲聽到宋宛鸢的名字,臉色驟變,猛地扣住我的肩膀,指節用力地發白:
「半夢,鬧的太難看,對你我誰都沒好處。」
「婚紗我會找最好的師傅修複,你隻管安心做新娘。」
「旁的,你就松松手。」
匕首刺的太深,季哲沒敢拔,手下扶着他直奔醫院。
店裡安靜下來。
我望着那件被血污浸染,珍珠碎裂一地的婚紗。
胸腔像是被巨石堵住的,眼眶有些發酸。
我緩緩吐出一口氣,給季哲發了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