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話鋒一轉,目光看向秦淮茹:“但秦淮茹同志,偷東西肯定是要處罰的,”
“偷東西,按街道治安聯防條例,該怎麼處理?是少管所學校?還是報到街道王幹事那兒,取消你們家下季度的困難補助?”
少管所!
秦淮茹臉“唰”地一下白了起來,身體晃了晃。
賈張氏也停止了嚎叫,棒梗更是吓得停止裝哭,縮在秦淮茹懷裡發抖。
【不能送少管所!收棒梗這輩子就完了!】秦淮茹的心聲被巨大的恐懼淹沒。
【王幹事…又是王幹事!這小畜生怎麼什麼都知道?!】賈張氏徹底慌了神。
易中海和劉海中也是心頭一震。
陳鋒這招太狠了,直接捅到街道和法規上,完全跳出了他們習慣的“院内調解”範疇。
“陳鋒!你…你小題大做!”劉海中色厲内荏。
“小題大做?”陳鋒冷笑,“偷東西是小事?那破壞烈屬糧票規定,用補助糧票私下換肉膘呢?是不是也是小事?要不要一起報到王幹事那兒,請他評評理?”
轟!
賈張氏眼前一黑,差點癱倒在地,死死抓住秦淮茹的胳膊才沒倒下。
秦淮茹也驚駭地看着陳鋒,嘴唇哆嗦着說不出話。烈屬糧票!這簡直是要她們賈家的命!
易中海倒吸一口涼氣,看向賈張氏的眼神充滿了驚疑和惱怒。
這老虔婆,背地裡到底幹了多少混賬事?!
整個大院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鄰居都噤若寒蟬,看向陳鋒的眼神徹底變了。這小子,太邪門了!句句都戳在賈家的死穴上,而且似乎知道賈家很多事!
陳鋒沒再看面無人色的賈家婆媳,目光轉向易中海和劉海中,:“一大爺,二大爺,你們是管事大爺。院内出了偷竊,還涉及烈屬糧票違規使用,這事,你們說,是按院裡的規矩‘和稀泥’糊弄過去,還是按街道和國家的規矩辦?”
易中海臉色鐵青,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一個字。
按規矩辦?賈家就完了!不按規矩?陳鋒這架勢,分明是要捅上去!
他第一次覺得,這個平時沉默寡言的年輕列車員,像一塊冰冷的鐵闆,又硬又紮手,根本無從下手。
劉海中更是額頭冒汗,他那點官腔在陳鋒搬出的硬邦邦的條例面前,屁用沒有。他支吾着:“這個…這個…要慎重!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