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更是額頭冒汗,他那點官腔在陳鋒搬出的硬邦邦的條例面前,屁用沒有。他支吾着:“這個…這個…要慎重!慎重!”
“行,”陳鋒點點頭,語氣很平淡,:“既然一大爺二大爺覺得要‘慎重’,那這事暫時擱着。但我把話撂這兒。”目光掃過賈張氏、秦淮茹,最後落在棒梗那張驚恐的小臉上,陳鋒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從今往後,我的東西,哪怕是一粒米,一根草,再敢伸手碰一下,我就按規矩辦。少管所的大門,随時為棒梗敞開着。至于烈屬糧票的事…”陳鋒故意停頓了一下,看着賈張氏瞬間慘白的臉,“看你們表現。”
說完,陳鋒不再理會呆若木雞的衆人,轉身回屋,“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門外,死寂持續了幾秒。
“哇——”棒梗被那關門聲徹底吓破膽,嚎啕大哭起來。
“天殺的…天殺的陳鋒啊…”賈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地面,聲音卻再也沒了之前的嚣張,隻剩幹嚎。
秦淮茹死死咬着嘴唇,抱着哭泣的兒子,看向那緊閉房門,眼神充滿了怨毒和一絲恐懼。
易中海重重歎了口氣,疲憊地揮揮手:“都散了吧!像什麼樣子!”
他看了一眼家婆媳,又看看陳鋒緊閉的門,心裡沉甸甸的。這院子,以後怕是不太平了。
劉海中背着手,想說什麼場面話挽回點威信,卻發現根本沒人看他,讪讪地哼了一聲,也回了屋。
後院小屋裡,陳鋒靠在門闆上,聽着外面漸漸散去的混亂。
耳根清淨了,肚子卻更餓了。他從櫃子裡拿出備存的窩頭,掰了一半,也不烤了,就着涼水慢慢吃着。
對棒梗這種小狼崽子,一次打怕比講道理管用。賈張氏和秦淮茹的軟肋捏在手裡,她們暫時不敢再明着蹦跶。
至于易中海和劉海中?今天算是徹底撕開了他們那層“管事大爺”的遮羞布。
立威,要的就是快準狠。在這禽獸紮堆的四合院,退一步不是海闊天空,是萬丈深淵。
陳鋒走到窗邊,窗外,太陽已經高高升起,中午了。
晚上還得跑車,早點睡吧。
陳鋒剛準備躺下休息,耳朵微不可查地動了一下。不是心聲,是外面傳來的腳步聲,有點趿拉,帶着點混不吝的恨勁,正往這來。
是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