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得祿壓低了點聲音,神秘兮兮地說:“柱哥說的是!不過我聽說啊,那批東西,最後好像是在…在鐵路上沒的!你說神不神?這得多大本事?”
“哐當!”前院傳來一聲響,像是鐵盆掉地上了。
是許大茂,他正心不在焉地洗衣服,聽到這話,吓得把盆踹翻了,水濺了一身,臉色煞白。
【鐵路…他知道了?!他是沖我來的?!】許大茂魂飛魄散,手忙腳亂地撿盆子,不敢往這邊看。
馮得祿像是沒看見,繼續嗑着瓜子,感歎:“所以說啊,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就是風險太高,一不小心就得栽。”
閻埠貴聽得津津有味,咂咂嘴:“是這麼個理兒!”
陳鋒在屋裡聽着,嘴角扯出一絲冷笑。敲山震虎?
這馮得祿是來探虛實、攪混水的,甚至可能是來“清理門戶”的。
他這些話,是說給許大茂聽,更是說給可能知道内情的人聽,既是威懾,也是試探。
下午,陳鋒去副食店買鹽,回來時正好在胡同口碰上馮得祿,他像是剛出去買了包煙。
“陳幹事,出去啊?”馮得祿笑着打招呼,遞過一根“豐收”煙。
陳鋒擺擺手:“不會。馮同志這是要長住?”
“哪能啊,就出差幾天,廠裡任務緊,過兩天就得回去。”馮得祿自己點上煙,吸了一口,“唉,就是這趟出來,順便想找以前一個朋友,好像就住這片,叫…叫德寶,陳幹事聽說過嗎?”
他眼神看似随意,卻緊緊盯着陳鋒的反應。
【看他知不知道…或者有沒有牽扯…】馮得祿的心聲帶着審視。
陳鋒面色平靜:“沒聽說過,這片住的人雜,馮同志最好去派出所問問。”
馮得祿眼底閃過一絲失望,随即笑道:“那就算了,估計是我記錯了,謝謝啊陳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