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遞過去一根煙給傻柱。
傻柱一把推開:“你誰啊?輪得到你作證?”
馮得祿也不惱,還是笑着:“我是閻老師家親戚,姓馮。柱哥,給我個面子,回頭我弄瓶好酒,咱哥倆喝點?”
【這廚子是個渾人…得拉攏一下…說不定有用…】馮得祿的心思轉得快。
傻柱狐疑地打量他一下,哼了一聲,沒再砸門,但也沒給好臉,拎着炒勺回屋了。
一場風波被馮得祿暫時壓了下去。
陳鋒注意到,馮得祿勸架時,眼神卻瞟了自己這邊好幾次。
【看熱鬧?這小子到底什麼路數…】馮得祿心裡對陳鋒的警惕更深了。
陳鋒沒理會這場鬧劇,徑直回了後院,剛坐下,就聽到窗根下有極輕微的腳步聲,不是棒梗,那小子這幾天估計真老實了。
是馮得祿,他像是随意溜達到後院,停在了陳鋒窗戶外不遠的地方,假意看着地上的磚縫。
【得試試他…】馮得祿的心聲帶着決斷。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屋裡人聽:“唉,這年頭,想辦點事實在難。有時候吧,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大家互相行個方便,都有好處拿,多好?何必非得較真,弄得大家都沒飯吃,你說是不是,陳幹事?”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進屋裡。
這是赤裸裸的試探和威脅兼施了。
陳鋒在屋裡,拿起搪瓷缸子,喝了一口水。
然後,他對着窗戶,聲音平靜無波,卻帶着一股冷意:
“馮同志,路走錯了,容易崴腳,飯吃得不對,容易噎着。”
窗外,馮得祿的身影猛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