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下一秒,松廖才反應過來,“可為什麼要疊?”
“它挂在衣架上,有種向我示威的味道。”
松寥:“”
她直覺那件衣服處境危險,隻好指導他:“把衣物平鋪,将袖子折到背後,從衣領處向下折疊,直到袖子完全覆蓋衣領。”
他照着她的話做,景象慘不忍睹,不耐煩道:“你會不會疊衣服?我按你說的做了,可它變得很可怕。”
“不會疊衣服的人是你吧?你連長方形的毯子都疊不好,更不要說這種複雜的不規則形狀了。”
顧正:“”
他耐着性子又按松寥說的,做了兩遍,還是老樣子,隻好把它重新挂在衣架上。
松寥聽不見動靜,生怕他毀了它,着急地說:“疊不好也沒關系。等我回來了,我自己收拾。”
顧正等的就是她這句,五婆擔心她從此不來了。可這件校服是她的寶貝,有它在,不怕她不來。
見他不出聲,松寥更慌了:“顧正,你手下留情,它隻是一件舊衣服。”
“是嗎?”
“當然。”
“可我覺得它不是。”
“可事實上它就是啊。”
“寥寥,”他聽見自己發出的聲音,簡直不敢相信,下一秒,便索性放縱自己,意猶未盡地又喚了一聲:“寥寥。”
寝室裡的松寥握着電話,怔住了。
這是他第一次喚她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