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去府衙,把海棠姐姐放出來。”
但隻有江楓知道這道奶聲奶氣的童音在此時此刻多麼恐怖。
屋内光線昏暗,燭光在紗幔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紗幔随着夜風輕輕飄動,那道影子如同魅影,幽怨地盯着他。
盯的他心底發悚。
江楓呸的一聲把嘴裡的東西全都嘔了出來。
他壯着膽子吼道:“是宋海棠派你來的,你是她什麼人?你到底是誰?”
江楓覺得這個小孩兒的聲音有點像秦子仁的外甥女,但是他想不通秦子仁的外甥女什麼時候認識宋海棠,又為什麼會來替宋海棠出氣。
難道是秦子仁這個孬種指使的?
冬寶從凳子上跳了下來,拍了拍手:“看來你還有力氣說話。”
見那道人影朝着自己走過來,江楓慌忙喊道:“來”
“人”字還沒來得及喊出來
“唔!”江楓被熏得兩眼發白,他指着冬寶,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再也不敢開口說話了。
冬寶收起殺豬刀,掏出一把沒有粘過麻醉藥的繡花針,站在紗幔後面沉默地看着江楓。
室内光線昏暗,但她還是看清楚了江楓眼底的憤恨和不甘。
也怪她。
還是下手太輕了。
冬寶夾起一根繡花針,随意一丢,繡花針頓時消失不見,等它再次出現時已經紮在了江楓的身上。
“痛同同同”
江楓痛得滿地打滾,他想叫,但隻能發出來悶哼的聲音。
冬寶揚起手,手掌裡的一大把繡花針轉眼消失不見。
下一秒,江楓在地上扭得如同一隻大肥蟲。
痛!
太痛了!
四肢百骸都痛!
就像是有人拿着針不停的在往他身上紮一樣,疼得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江楓滾進床底,想躲起來,可無論他躲在桌子底下還是床洞裡,那個紮他的人還是沒能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