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滾進床底,想躲起來,可無論他躲在桌子底下還是床洞裡,那個紮他的人還是沒能停手。
那些針就像是帶了追蹤器定位器一樣,追着他紮個不停。
紮完再拔掉。
拔掉再重新紮。
沒完沒了的,一刻鐘後,江楓認命地從貴妃椅下爬了出來,整個人被紮的如同刺猬,他臉上再無一丁點不服和不甘,被折磨地神情恍惚。
冬寶氣定神閑地彈了彈手指。
空間出口可以在四面八方打開,隻要人在自己的控制範圍内,隻能無處遁形。
江楓哭喪着臉爬向冬寶,隔着一道簾子,他隻能看見女孩裙底那雙紅布鞋。
“好好漢饒命”
“我不要你的命。”冬寶居高臨下地看着江楓,眉眼之間盡是嫌惡,她後退一步,淡聲道:“我來找你,隻是想勸勸你。”
這踏馬是勸人的樣子嗎?
江楓恨得快把自己的後槽牙咬碎。
“勸你,洗脫海棠姐姐身上的污名,把欠她的銀子還給她。”
又是宋海棠,這個賤人,怎麼和他沒完沒了?
先是跑來他的婚禮大鬧一場,後又把他的洞房花燭夜攪的一片狼藉,她怎麼存心和他過不去?
江楓心底恨意滔天,可他此刻卻又不敢說一個不字。
隻能認命地點頭,“好好”
冬寶抱着胳膊,“明日午時前,我要接海棠姐姐回去。過了午時,海棠姐姐若還沒出來”
“叮——”的一聲,一把殺豬刀掉在江楓面前。
“後果你應該明白。”
冬寶說完這話,便聽見門外傳來一道兩短一長的狗叫聲。
她最後警告地看了江楓一眼,收起殺豬刀轉身出了房間。
“什麼人?”
院子裡,有仆人注意到冬寶和錢沫沫,提着燈籠跑了過來。